林老爷喜气洋洋准备了几日,早已心痒难耐,勉强忍了几日,终于是迎来了自己的大喜之日。林府上下一片喜庆的火红,客人来来往往,锣鼓震天。
风镜思与容释身份尊贵,理应是座上贵客,但他们二人只是为了查清失魂一事而来,不透漏身份便坐了那上等席显然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风镜思与容释婉拒了林老爷的邀请,只准备先好好解决此事,林老爷见两位心意坚决,也不强求,便放松了心情的里里外外招呼客人去了。
其实风镜思很想告诉林老爷,这亲,他实在没必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来着……且不说那位美若天仙的新夫人是个男人,就是那专夺人魂魄的邪物,恐怕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只是这将要娶亲的林老爷心情飞扬,满面红光,乍一看去像是年轻了几岁,风镜思强忍了同情,心道,再让他开心开心吧……过了今夜,他可能就没机会再这么年轻了。
容释与风镜思窝在房里静静等待着黑夜来临,他觉得无聊,便寻了一本民间流传的故事册子来看。风镜思无所事事的喝着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嘿嘿笑出声来。
容释不耐地看去,语气不善“你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说明风镜思如此神经兮兮已经不是一会半会了。
风镜思连连摆手,强忍了笑意道“没事没事,您继续,您继续。”
容释瞪了她一眼,又拿了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了。
风镜思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飘逸,一想到那臭男人就要倒霉,还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男人身份,她就觉得,正所谓恶有恶报,时候将到,只要他倒霉,她就忍不住开心。
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晚上来临了了啊……
怀揣着这样一份激动又喜悦的心情,风镜思觉得自己状态良好,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等客人们三三两两散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匆匆拿了剑,风风火火向林老爷的新房赶去。
白日时他们通了气,风镜思与容释会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如果到时候有什么情况,冲上去直接打,如果房里出了什么情况他们二人又没有注意到,林老爷可大声呼救,他们会立即去救人。
二人找了块距离新房不远的石壁藏了,容释神经紧张的拿了佩剑,两只眼睛警惕四处观望。风镜思为了防身,也拿了容陌蘅临行前给她的那把剑,此剑名为“闲碎”,据容释无意间说,是容情安小时候极其喜爱的一把上等宝剑。
上等不上等风镜思不知道,因为她对剑术实在是一窍不通,今夜拿了这把剑除了必要时防身之用,另一个用途就是耍帅了。
“有什么情况吗?”等了一会,风镜思觉得无聊,小声问道,“如果那团黑雾出现,我们在这应该是可以看到的。”
“没有,恐怕没那么快。”容释摇头。
风镜思点点头表示认可,忽而想到一事,又郑重嘱托道“小祖宗,有一件事你可要记好了。”
“什么?”容释侧目。
“请一定要记住你自己的职责,”风镜思神色认真,语气诚恳,“那就是,保护好我。”
“……”容释无言以对,他觉得最近与风镜思待在一起,脾气真是越发的好了。
二人在石壁后躲了大半夜,除了等来了一群嗡嗡作响的蚊虫,什么都没有。风镜思脸上的包好不容易才消肿褪下,最是烦这些蚊虫,她用手扇了扇风,忍不住抱怨了声“这鬼东西还来不来,等死我了。”
“是不是不来了?”容释等的也是心烦。
风镜思伸了脖子去看了那新房一眼,一边纳闷那邪物怎么还不来,一边又想着那新房怎的如此平和。
难道,那臭男人还真有什么法子不暴露身份?
风镜思这边正胡思乱想了一通,耳边突然传来容释刻意压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