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门口,小丫鬟在报,“冯侧妃请见!”
eses云臻扭头朝外头看去,见小冯氏穿着蜜合色的袄儿,一条撒花石榴裙,正妖妖娆娆地朝他看了过来,见云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得一喜,眼里的笑意竟溢出来了。云臻心头顿时不好起来,眉眼一沉,抱了团子起身,朝里屋走去。
eses外头,小冯氏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黛玉起身到了明间,喝了一口茶,道,“叫冯侧妃进来吧!”
eses小冯氏进来了,请过安后,问道,“听说王爷回来了,妾身特地过来请安!”
eses黛玉笑道,“府上从来没有过妾室侧房,也没有那些晨昏定省的规矩。冯侧妃若是没什么事,不必成日里往我这里跑……”
eses正说着,明月来了,“王爷命奴婢传话,说冯侧妃因惊动王妃早产,命冯侧妃每日日升之时来熙穆院门口跪着,日落之时方可回去,不得因风雨而怠慢,跪满一个月方可告停。”
eses小冯氏顿时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向为自己的容貌有些信心,但凡是个男人,没有不被她的容貌动心的。只是,身为永兴节度使的妹妹,她一向格外自重,也明白,凭她哥哥的地位和自己的容貌,必定能够高嫁。
eses“不,不可能,我要面见王爷,我没有惊动王妃早产,我进府虽只有一个多月,可是,为了掌府上的中馈,我连嫁妆都陪进去多少。我要跟王爷说,王府的账面上竟然只有五两银子,若不是我的嫁妆……”
eses云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他长身玉立,背手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团龙箭袖,衬得他气势不凡,淡淡的目光扫过小冯氏,气定神闲地往黛玉旁边一坐,问道,“你要见本王?何事?”
eses小冯氏又说了一遍,原以为云臻听到说账面上只有五两银子,他会怒,谁知,云臻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端过黛玉喝了一口的茶一饮而尽,“是只有五两银子,那又如何?你赔上你的嫁妆,是本王命令的吗?还是王妃要你这么做的?你身为侧室,不尊主母,在这里大呼小叫,是谁给了你这份狗胆?”
eses小冯氏痴痴地望着云臻,她没有想到一见面,从他眼里看到的不是惊艳,而是淡然与冷漠,似乎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侧妃,而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小冯氏满心不甘,她的容貌万里挑一,所有见过她的人无不对她有着极高的评价,端庄守礼,虽为庶女,却雍容华贵,可是在他看来却是不值一提。
eses“王爷,您还记得妾身是您的侧室,妾身以为您都忘了!”
eses黛玉气笑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够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在云臻跟前撒娇,不由得冷笑道,“你是王府侧妃,不是那倚楼卖笑的娼门,固然,你可以说你是妾室,不须顾忌大体,可是你也得顾忌这府上的体面,说话便说话,妖妖调调的像什么样子?”
eses小冯氏被骂得脸色变了又变,有心反驳两句,可王爷有言在先,说她“不尊主母”,若不辩驳,她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偏偏王爷一心喝茶,她唯有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eses偏云臻最烦人哭,便腾地起身,对黛玉道,“我累了,把这里处置一下,别吵吵嚷嚷的,叫屋里的都安静些!”
eses小冯氏连忙起身,“王爷,让妾身服侍王爷歇下吧!”
eses黛玉气得将手里的一只霁蓝茶碗猛地掼到了地上去,朝云臻怒道,“你这就想歇下?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当日到底是谁惊了我母子二人,莫非你原本就打量着我们母子出个什么事,你好另寻新欢?”
eses云臻见她眼泪汪汪的,连忙一把搂过她,哄着,“别生气,我记着呢!”他朝门外钟顺顾了一眼,“把冯氏拖下去,关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