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黛玉站在原地,有些怔怔的,云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开口道,“小八,这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不过说说,再说了,十三的话也公允,封不封王也不是太子说了算的,横竖是父皇定夺,他凭什么这么说?”
云臻正色道,“太子是君,我等是臣,先是臣,再次才是兄弟。太子觉着我没有资格封王,我原该辞去这个爵位,只此乃父皇赏赐,我若拒绝实在是不忠不孝,才忝居至今。太子原没说错。”
外头风雪交加,黑天黑地地铺面而来都是雪,黛玉叫人在十三的身边摆上了火盆,又将一个厚厚的拜垫放在他的身下,他一开始还死命拒绝,黛玉凶了他一顿,他才含着泪起身跪了。
原以为下了雪,云宥就会走了,谁知他竟与云臻像是格外投机一样,一喝就喝了一下午,近三个时辰,菜都换了好几桌了,酒也温过了一遭又一遭,一直到天擦黑了,才说完,起身告辞。
云臻亲自将云宥送出门,回来,站在廊檐下,朝十三斜睨了一眼,“起来!”云寔还扭扭捏捏地赌气不起来,檐哥儿在一旁瞧着有些害怕,黛玉忙过去跟云寔道,“你八哥叫你起来,你还不起来,赌气有什么好赌的?不是我说,今日要不是你八哥已经惩罚你了,连我也要说,你如今大了,比不得小时候了,成日里口说无状,便是太子殿下大度不与你计较,你也该想想若是皇上知道你不敬太子又是怎么说法?”
十三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谁知,跪得时间久了,一起身几乎跌倒,檐哥儿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他。云臻抬脚就朝前面走,檐哥儿只好扶着云寔跟上。黛玉见此,忙跟上去,云臻听到声音,停住脚步,扶住黛玉,“你先回房去,我一会儿就来,今日就叫檐哥儿留在府上睡,太晚了,路不好走,叫个人回去跟岳父岳母说一声。”
黛玉叫人去吩咐林贵了,桌上的残羹冷炙酒碟碗箸已经被撤下了。她去沐浴完了出来,坐在床上等云臻。约有半个时辰,云臻进来了,跟黛玉说一声,两个已经去安置了,他才去了西三间,很快出来,已是沐浴过后,连头发都洗了。
黛玉忙要起来,被他按下,自己拿了帕子在擦头发。黛玉便道,“这么冷,怎地还洗头了,染上风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