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钟顺便亲自来了,道,“昨日爷回去后也没发热,严严实实睡了一觉,今日已是没觉着什么了,照样打了一套拳,跑了两圈马,进宫去了,叫姑娘放心。”
eses黛玉便问道,“前儿夜里,他在宫里服侍,夜里下了寒气,你们竟都没人给他送件衣服进去?”
eses钟顺吓得头磕地,“姑娘,不敢的,是奴亲自捧了衣服进去的,除了太子,爷们都跪在外头的廊檐下候着,奴才要过去,夏公公出来了,偷偷儿朝奴才摆摆手,奴才哪里敢再送进去了!”
eses黛玉便问,“那别的殿下们呢,都这么冻着?”
eses钟顺这才道,“倒也不是单为这氅衣,殿下年纪最小,依次儿排过去,正好靠着廊檐当头,那边恰好来了一夹子风,吹了一夜,这才抵挡不住了。”
eses黛玉终是落下泪来,钟顺见了,愧疚不已,低头道,“都没穿氅衣,那会儿殿下也不好带头穿,传出去又是一番话说。”
eses黛玉不忍再听,摆摆手,叫他下去了。回头来,李觅上前来服侍,安慰道,“爷从小儿打熬得身子骨结实,昨日晚上又喝过了药,体内的寒气都发散出去了,当不会有事。”
eses“如今是看不出来的,将来呢?如今就这么着无法保养,将来总是要体现出来的。”黛玉却无法,也知道怨不得人,只一个人默默地心疼了半晌,原本该回荣国府去的,也没有过去。
eses到了中午时分,云臻从宫里出来听说了,往这边来,黛玉躺在床上,还没有吃中饭,他便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无事,睁开眼睛了也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心知她的心思,假装不知,问道,“可是在等我?”
eses黛玉脸有些红,也不答话,反而问道,“怎地出来了?吃饭了没?”
eses云臻因说没有,黛玉便让人传饭,吃过了,云臻问她这边的事可都处理妥当了,她说是,恰好荣国府里贾母派了贾珠过来接,云臻便随着她的车走到了宁荣街的牌坊下,这才分开。
eses黛玉这边才进门,宝玉就来了,告诉黛玉一个好消息,“林妹妹,你知道吗?在江南甄家也有一个宝玉,和我同名不说,还长得很像,也跟着老太太,他们家也有个园子,和姐妹们住在园子里,也是不好读书,成日家就淘气的。”
eses宝钗后脚跟了进来,听到他的话,直言诤道,“宝兄弟又说疯话了,不好读书,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话,你竟还当做荣耀来说了。”
eses黛玉因云臻,心里正不自在,也懒得理会他们,可偏偏宝琴、湘云也跟着来了,在她这里坐下,说起甄家的事来。因黛玉是知道的,这一次宫里病了的太妃原是甄家的,快不中用了,甄家这次派了女的来,为的也是见一面去,待这太妃去了,依皇上的意思,还不定怎么样呢。
eses甄家虽带了他们家的三姑娘进京来,谁知,宫里也没个留的意思,况且便是留了,如今皇上的年岁也大了,跟前这么多的皇子,小的才五六岁儿,大的生了儿子比自己皇叔年纪还大,又有什么用?
eses单看当初贾嫔,非要在宫里,如今过去这好几年,也没传出个好消息来,将来若运气好熬死在宫里,若运气不好,还真是难说。
eses这么一想,她自己也就灰了几分心去,进了里头,独自歪在榻上看书,只叫轻絮和秋痕拿了上好的茶出来招待宝玉他们。
eses过了一会儿,宝钗进来了,她一向是个心细的,坐过来,从黛玉的手里拿开书来看,是一本《大学》,便笑道,“怎地还是看这些书?如今,你也该看看女四书了。”
eses黛玉笑而不答,宝钗便道,“我小时候也是这么淘气,不瞒你说,七八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