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不紧不慢道“虽然天释教起源于伽罗国,但是天释教的信徒广泛分布在世界各地。而贵国的天释教却早已消亡,被天耀教取而代之,殊不知就连贵国的国名都与我教存在着莫大的关联,‘伽’和‘迦’在《释经》中都有‘安息’之意,贵国准确的叫法是‘安息国’,另外‘释迦’一词是对我教最高领导者的称呼,既然新君不愿在本国推崇天释教,那就请了断和本教联系。”
“等等……你是要本王更改国号?”新君挠了挠胡渣,顿感幼时经商练就的口才显得毫无用处。
“归还文物和更改国号,你选一个吧!唯独不要选择战争,这样对两国都没好处,只会徒增无谓的仇恨。”使臣把一本中间夹着羽头笔的和平协议递给旁边的侍从,再经由对方的手转交给瘫坐在地上的新君。
使臣没给新君留多少阅读条约的时间,让其立刻签字。
主战派和主和派的大臣们顿时吵了起来,有的人像戈麦尔将军一般,奉劝新君莫要签这种丧权辱国的和议,声称国王军愿与伽罗国共存亡,也有人赞同丞相班仁桀的意见,认为国家百废待兴,需要一个和平的发展环境。
最终,新君选择了后者的同时,决定把战神石窟的文物还给天释教,毕竟与更改国号动摇国之根本相比,损失一点具有历史、艺术价值的文物已经不算什么了。
颤抖的笔迹划过泛黄的纸张,就像他拒绝坐在旁边的王座一样,写的依然是本名,而不是他应得的称呼。
写完之后,他把笔摔到地上,吩咐侍从还给使臣,令戈麦尔将军择日派人前往血影谷,寻找遗落在战神石窟的天释教文物。
旁听的班仁桀心中一喜,回忆起获释的莒氏兄弟告诉他战神石窟的具体位置,待使者和慧光尊者走后,正好可以和戈麦尔将军说明情况。
好在两人逗留的时间不长,在确认过和平协议上的笔迹之后,使臣称赞新君的明智之举,言明对之前失礼的歉意,挥袖与众人辞别。
“你们一定要牢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国绝对是有史以来最为屈辱的战胜国!”新君悲愤的拳头砸在了王座的扶手上,鲜血从指尖上缓缓流下,“伽罗国第二十八代国王宣烨在此立下重誓,本王若不能在有生之年使国家富强、百姓安居,就永不坐上这张王座。”
此等感人肺腑的血誓,引得群臣无不涕下沾襟,除了和戈麦尔低声耳语的班仁桀,他突然想起有件事还得跟道清打听,于是向新君托辞追了出去。
所幸道清和使臣没有走远,班仁桀得以顺着直下的台阶从身后叫住了他们。
“尊者大人,请留步!在下想问三教庭审具体指的是哪三教?我国应该派哪些人前往?”
“这还用问?当然指的是世界上的三大宗教了,天耀教圣女、天赐教圣主、天释教释迦都会齐聚攀狐市,目的是通过庭审,逼迫凌汶轩说出七神器的下落。”使臣叹了口气,转头替道清答道,“同时,拥有训世正文的四大家族亦意欲抢夺七神器,据说收集齐了七神器就能揭开训世正文里的灭世谶语之谜,至于你们伽罗国只需向我们先王遇害一案的证人,其它的事不用你们瞎操心。”
使臣之言让班仁桀心中一阵狂喜,努力让自己临走时的步伐慢下来,以便于平复心情。
想不到终于让他绚蓝等到了夺取七神器,替教主达成宏愿的最佳时机,三大教派和四大家族一定会为七神器拼得你死我活,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天兆教便可借此渔翁得利,一举歼灭各派,独霸天下。
至于三教庭审对于凌汶轩的最终判决结果,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他作为天兆教卧底的身份不被揭穿,就能继续当伽罗国的丞相,以先王遇害一案证人的身份出现在攀狐市,再依照教主的指示见机行事。
刚走出王宫的道清和使臣并无读心之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