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更像是上官瑾瑜。
他抱着她,说“盏盏,我想见你。”
“你是上官瑾瑜吗?”
他微微一笑,不答,只问她“你会来见我么?”
“我已经见过你了。”
“我是指,我们彼此醒过来的那种。”
…………
“我会。”离盏重重的点头。
上官瑾瑜笑了。“那你记得解开谶言,记得解开啊。”
他一边说着这一句话,一边倒退着走远了。
那步子明明不快,离盏却怎么也追不上,于是伸手捞了一把,却连他袖子都捞不到。
她惊惶的醒了过来,手里还乱抓乱刨着。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
巧儿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离盏揉着眼翻了个身,地毯,火盆,弧形的穹顶……
她还在温宿的知府里呢。
“小姐要不要自己配副安神,奴婢见您最近总睡不好。”
是啊,好奇怪,为什么总做这样奇怪的梦境,十句八局不离谶言。
那种所谓的宿命感越来越强烈,冥冥之中,她好像有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那幅画呢,我想再看看那幅画。”
巧儿知道,离盏说得那幅狐妖图。她走到柜子上,踮起脚,从最高的一格中抽了出来。
“小姐给。”
离盏慢慢将画展开上,本是漫不经心,就想随便看一眼,未料待她落定视线时,却吓得一把扔了出去!
“啊……”巧儿也惊叫一声。
画卷在地上打滚,两头的木轴往中心一卷,半合上了。
活像见鬼了,两人都不敢动作,更不敢去捡拾。
“你也看见了?”离盏问。
巧儿转过面,惊恐的点头。
最终还是离盏深吸了口气,走过去将画捡起来。
“小姐,此物着实不详,那上官瑾瑜定是被这画中之物给……快些扔了吧!”
说罢,又狠狠摇头,“不,烧了,干脆烧了,看她还敢出来作乱。”
离盏却缓缓再次拉开了轴子,摊平了这副画。
巧儿捂着眼别过了头去,离盏凝着目光,仔仔细细的盯着画上的女人。
她的脸变了,变成和自己如今这张脸一模一样。
狐仙在笑,笑得比之前更加妩媚阴柔。
她从黎盏,变成了离盏……
而手指触摸上去,并无添改的迹象,仿佛是她之前看错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呢?
难不成画被人掉包了?
离盏摸了摸画上的印章,那是顾越泽的私印,字样还是她亲笔提的,花了五百两银子请了高手篆刻出来的玉印,她绝不会认错。
再者,这画的一笔一墨,她都历历在目,即使是仿品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破绽。
太奇怪了,难不成真是撞邪了?
她想到自己刚刚才做的梦,想到屡次招她如梦的老和尚。
关于谶言二字,从起先完全不信,到现在提之悚人,她已经无法再用迷信二字含糊盖过。
“小姐,快烧了吧。”
“放着。”
“小姐?!”既是鬼神,她亦不怕鬼神,她会治好这场瘟疫,破了谶言的。
“放回去。”
巧儿拗不过她,胆战心惊的裹了那幅画放回了最高处。
离盏遁入了空间,换了防护服,女子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着。
听到动静离盏的动静,隔了很久才睁眼。
见穿着怪诞服装的人走了过来,她骇了一大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离盏暂时拉开面罩,冲她露出个笑脸来。
“是我!”
女子终于安下心来。离盏重新拉上面罩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