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也被这话噎住了。平日里她的确爱同云姨娘争吵,但只要当着离尺的面,她二人顶多是阳奉阴违,指桑骂槐,断不会如今日这般吵得天翻地覆。
一头是长女,一头是宠妾,离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任她们去了,若是真要计较,云姨娘顶多算是小肚鸡肠,而离筱筱却是目无尊长,如此一比对,终究是离筱筱这个做小辈的理亏些。
由是,被离盏这么公然论罪,离筱筱自然是心虚的没法开腔。
而离尺就更不高兴了,这话听着,是离盏把自己摘了出来,跟个外人一样在嘲笑离家的家丑。
他自觉面上无光“就事论事,别扯那些有的没得。筱筱方才说得有理,你才刚到长风药局多久,云姨娘的枕头有问题,怎么轮得到你来发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姨娘正恨离筱筱恨得咬牙切齿,离尺这么一说,方觉得他又袒护他的长女!
以前帮着离筱筱也就算了,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好一直揪着小辈不放。
可今日她都伤成这样了,差点惊动了胎气,若不是及时吃了离盏那副方子,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他差点连儿子都没了,竟然还口口声声地向着那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