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堵胤锡,他就是堵胤锡,别人不扎裤脚过河,那必定是寸步难行,弄不好还要摔在河里,出个大丑。
但是他堵胤锡却不然,那一步一步的在河里走着,步伐坚定而有力,无一丝狼狈之感,有的只是给人以威压庄严之气。
再看他神情,神情之中透着的那股正义凛然之气,经过李起这一出刻意刁难,更加是浓烈,
直叫人是忍不住赞叹,真不愧是天使,真是好雄烈的气度啊!
等堵胤锡一行人过了河,那几个李起士兵也不待堵胤锡休息,便是又道“堵大人,这时候不早,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
说着,几个士兵便是在前面步行带路。
见此,一个堵胤锡的随行护卫大怒,喝道“混账,自古以来,岂有让天使徒步之理!”
那几个士兵听罢,不以为然,道“什么徒步不徒步的,我们定王殿下说了,这路就是人走出来的,遇见路,走路,这就是人的本分,你们爱走不走,没人求你们。”
说完,几个士兵便是不再搭理堵胤锡一行人,步行的速度更加是快了。
堵胤锡闻听刚才士兵的话,本欲叫住士兵据理力争,
但一想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便也就不再理会这些,大手一挥,便是带着随行护卫从容步行了。
进得府城,来到巡抚衙门门前,这里乃是现在李起办公的地方,李起的每一道命令皆是从这里发出去,可谓是现在整个山东的心脏中枢了。
不过本威严无比的巡抚衙门,此时大门却是被一块巨石给堵住了,人,进不去!
这时候,那带路士兵又说话了,“堵大人,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把一块这么大的石头堵在这,这不是给你堵大人添堵吗?”
说完,那士兵及一众边上的军民百姓,都是忍不住一阵大笑,看堵胤锡也是眼神之中带有几分戏虐。
“堵大人,这大门进不去,不如我们改走偏门吧。”
“混账,世上岂有让天使走偏门的道理!”堵胤锡随行护卫再度发飙,大怒道。
那士兵见堵胤锡护卫发飙大骂,也不恼,道“那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大的石头,又没人搬得动喽!”
那堵胤锡护卫见士兵如此,也知这是定王李起明摆着要给堵胤锡难看,不由得是火大,便是要撸袖子开打。
管他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他如此,其他几个堵胤锡随行护卫也是个个跟着如此。
自古以来,天使出行,路上那都是礼遇极重,随行的人哪个不是跟大爷祖宗似的,被人千般讨好,万般奉承。
哪知道今天轮到他们陪同天使出行,不但礼遇没见着,反而是处处刁难,受了一肚子鸟气,这叫他们如何能忍!
于是他们个个都是撸起袖子,便是要动手了。
李起士兵也不怕,似乎也是早有意料一般,都是紧握着挂在腰间的佩刀,就等着堵胤锡一方先动手,他们好还手。
一众围观的百姓见此,都是八卦之心大起,不用人指挥,便是无比自觉的让出了一个场子,而后纷纷翘首企盼,只盼今天看一出不要钱的大戏。
“退下!”
就在堵胤锡随行护卫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堵胤锡便是一声历喝,制止了手下一行人。
堵胤锡一双眼睛威严的扫过众人,而后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巨石前,
堵胤锡指着巨石,道“区区一块石头,便是挡住了府衙大门,使人不得进出,难道堂堂定王,手下无人呼!”
说完,堵胤锡不待李起士兵回话,便是又道“若如此,本天使可着人代劳,将此石头移去便是。”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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