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沙霸天的尸体在地上不作理会后,李起又是走到了一处略高的土坡上,眺望着远处的三河县城。
“大哥,这里就是三河县了,我得进城一趟,给大家去寻些物资。”
看过后,李起对岳来说道。
岳来听了,道“四弟,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去。”“我也去。”
一旁的刘凤成,关占山二人也是要跟着李起一起去三河县城。
李起摆摆手,说道“你们没有剃发,不能去,要不然,很容易被发现。”
说着,李起便是从村民里面挑了两个已经被剃发的青壮汉子,他们一个叫张长发,一个叫张长贵,都是二十来岁,两人是亲兄弟。
李起把他们两兄弟挑出来后,便是又对岳来他们叮嘱了一番,说自己可能要过一两天才会回来,让他们晚上继续赶路,时刻注意安全,自己到时候会追上去的。若是后面有清兵鞑子追来了,就先跑,自己会想办法找他们的。
叮嘱过后,李起就带着张长发,张长贵两兄弟向着三河县城走去。
进县城的时候,那几个守城门的衙役对李起他们一阵盘查,着重便是看有没有剃发,这是重中之重。
李起早有准备,自然是不会让他们查出什么来,身上除了一点散碎银子,便什么也没有了,那随身带在身上的雁翎刀,这一次自然也是没有带来。
不过那几两散碎银子被那几个守城衙役盘查过后,便是进了他们的口袋,给没收了。
“差爷,这是我给姐姐置办嫁妆的银子,我求求你,你不能拿走啊!”
见他们把自己的银子拿走了,李起赶紧拉着那衙役,大声说道。
那几个衙役张狂得意的哈哈大笑几声,而后一脚将李起踢在了地上,喝骂道“这里哪有银子?再敢叽叽歪歪,老子连城都不让你进!”
“啊,没天理啊,没天理啊,那是我姐姐的嫁妆啊!”
李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看样子很心痛,很可怜,惹得许多城门口的百姓都是摇头叹息,直道人心不古。
“后生,算了算了,吃了这个亏,以后注意就是了。”
“是啊是啊,你要是再叫唤,说不得他们就要拿你进牢房了。”
几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家就是对李起劝道。
李起在他们的劝导下,道了几声谢,而后才是进城了。
刚才银子被衙役拿走,李起不叫喊一阵也不行,要知道黑的是眼珠子,白的是银子,那是钱啊,要是被拿走了,你连声都不吭一声,那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所以这事情必须要叫喊一阵,越叫喊越没事,不叫喊,反倒是要出事了。
进了城,李起带着张长发,张长贵在大街上转了几圈,见大街上的摊贩稀稀拉拉没几个,两边的店铺也多是关门歇业,没有一点生机,显得很萧条。
“老丈,我向您打听个事,您知道做铁料买卖的梁友春梁老爷家,他住在哪里吗?”
这梁友春乃是那汉人通事张仁发做事的铁料行的掌柜,前番李起从张仁发处得知了关于梁友春的事,心里就把他给记下了,没办法,谁叫他是做铁料买卖的呢,想不记住也不行。
这次李起他们要去云蒙山,正好路过三河县,而这里正好是梁友春的老家,于是李起来了。
“铁料行的梁友春?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梁茂生的大儿子啊,他们家离这不远,就在前面那拐弯左转,第二家就是。”
“谢老丈了。”
李起道谢一声,就是向那梁友春家里走去。
到了他们家门外,见大门紧闭,不过看那大门外的装饰,颇有些讲究,看来倒还真是家资不菲。
这大白天的进去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