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发自然也是不敢有什么意见,赶紧是带着李起,岳来,刘凤成,关占山四人去了货栈仓库,随后岳来他们三人便是藏在了装铁料的板车里。
李起见一切事了,最后叮嘱了岳来他们一番,让他们多加注意,而后便是回密室去了。
天亮后,张仁发便是将岳来他们带出了城,好在这时候满清事情多,人手又少,再加之张仁发投降了满清,经常进出,倒也是熟人,所以出城门的时候倒也没出什么事,算是幸运。
李起在角落里看着他们顺利的出去了,提着的一颗心也是放下了,而后李起也是不敢多逗留,回了密室。
晚上,李起把张仁发的孩子送回了张仁发家。
“孩子给你送回来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要用你,我还得找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为我办事,我也不会为难你!”
“是是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好汉办事,绝不敢耍心机。”
“嗯。”
李起“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而后又是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椅子上,张仁发弓着身子在一旁听命。
“你那掌柜是什么人?家住在哪里?”
李起想起张仁发做事的货栈有许多的铁料,不由得便是问道。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什么东西最值钱,那当然是粮食和铁了。
有了粮食就有人,有人就有兵!有了铁就有武器,有了武器就可以武装人马,人马有了武器,那才叫军队。所以粮食和铁,缺一不可。
现在李起知道张仁发的货栈是做铁料买卖的,还能不问!
“回好汉话,小的那掌柜名叫梁友春,乃是三河县人士,不过这些年赚得银子多了,早早就是在这旁边吴老儿胡同盘下了宅院,老家去的反倒是少了。”
“哦。”
李起听了,心里有了数,看来这个梁友春靠着给关外走私赚了不少的钱,只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是怎么一路去那关外的,看来他身后应该还是有关系的。
“好了,我先走了,看你给老子办事的份上,老子告诉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以后少给鞑子办事,真要被人盯上了,有你哭的时候!”
这可不是李起吓唬张仁发,这年代明清矛盾岂止是“激烈”两个字可以形容,民间对投靠满清的人也是多有愤恨,老百姓拿满清就算没办法,可对付这些狗汉奸,狗腿子,那还是办法多的,所以许多为满清办事的人家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这也是常有的事。
“哎哎哎,多谢好汉提醒,其实小的也不想为满清办事,可是他们拿刀驾着,小的也是没办法啊!”
“行了行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李起便是遁入黑夜之中,没了踪影。
李起走后,张仁发也是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搬家去别处,免得李起再来找他,可是这年头到处乱糟糟的,一时半会的也是难。
却说李起离开了张仁发家,一路便是摸黑去了那吴老儿胡同。
这些日子李起为了帮助岳来出京城,那也是没少跑地方,所以对这一带也是清楚,到了吴老儿胡同,李起一家一家看门前牌匾,在第三家找到了门上挂着“梁府”的牌匾,该是这里了。
明朝初时对这门前牌匾挂什么,那是有讲究的,不是你想挂什么就是什么的,比如挂着“梁府”“李府”的人家,挂这牌匾的人家一定得是家里出了当官的人,才能挂,
要是没出官老爷,便是你金山银山,那也是只能挂“宅”,比如说“梁宅”“李宅”什么的。
不过后来随着商人地位的越来越高,官商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紧密,可谓是成了一家,所以到了明朝后期就没这讲究了,只要你觉得自己撑得住“府”这个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