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睡了多久,姬玺就坐在床边陪了她多久。看着她解了穴道后还睡得那般深沉,他轻轻的握住她没受伤的右手。这些日子在军中想必十分艰苦,她的手中都有了一层薄茧,摸起来有一丝沧桑之感,这些都是她的幸苦的见证。
还记得她们上次分别时,她的手还没有这层薄茧,如今才不过月余就这样了。世人还以为长盛公主在风景宜人四季如春的阳城别宫过着锦衣玉食婢女成群的神仙日子,可谁能想到她早已远赴前线战场同战场上的男儿一般厮杀。
姬玺想的入神,手下的动作却是越发的轻柔的摩挲着她的手心的薄茧。睡梦中的洛瑶只觉得手心出一些痒,想要伸出左手去挠一挠痒。这一动却是牵痛到左手伤口,登时就将她疼醒了。
“嘶!”她不禁轻呼一声,幽幽的睁开眼睛,待看清头顶是军帐的棚顶后,才记起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你醒了?可是手疼?”姬玺并没有松开她的右手,看着她问道声音淡淡且温柔。
“梦里觉得手痒,想要抓痒就牵动了伤口!”洛瑶口气有些冲,眉目紧蹙,似被吵了美梦心情不爽。
“是怪我了,我正给你数着你最近的功勋成就,一时不查弄痒了你。”姬玺半玩笑半认真的数落她,借机说出他的不满。
“你是不是闲的无事做?”洛瑶侧头瞪着他,觉得他今日还真是奇怪,先是去战场将她带回,如今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又是闹哪出?
“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女子!战场上刀剑无眼,弄得一身伤疤今后谁还敢娶?就不怕未来的夫君嫌弃你?纳妾找小?”他蹙眉继续数落她,决定今日给她好好的上一课。
“手是我自己的手,又没用你的手!你与我说这些做甚?这是就不劳你费心了!”她觉得他今日是失心疯了!才和她说这些与他无关的闲事。
“你当真是盛帝亲生的?不是被捡回来的暗卫?”
洛瑶的脸色有些发白,是被气的,任是谁刚刚睡醒,听到这些都是气愤的。她认真的凝视了他半晌,见他的神情极为认真,不像是玩笑揶揄,是真的不解。她忍下心中想要将他扔出军帐的想法,平心静气的问他。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开门见山,别这么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我是盛天的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开口叫出盛帝的名讳,神情认真。她希望这个问题他是最后一次问,今后都不要再问了。
“你还真敢直呼你父皇的名讳!”他听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竟不觉得她有悖孝道直呼家父的名讳有何不妥。
“那你可是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为何他要带你上战场?他若是当真视你为第一公主,宠溺偏爱,又怎会忍心让你上战杀敌?”他连续问出几个问题,这也是他觉得矛盾看不透的地方,只觉得这对父女的相处大有古怪。
“一切都是我像父皇请愿的,习武是我所愿!出宫是我所愿!为盛国效力亦是我所愿!可行?”洛瑶眉头一簇,却还是对他做了解释。
“那就是你出宫十年清修是盛帝为你安排的借口,而你真正是拜师学艺。你是盛帝的暗器,你用自己的一身本事作为交换,换的自由,但是却要为盛天和盛逸稳效力!”姬玺一点及透,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联。
“你说的不错!就是这样!”洛瑶坦诚的说道,三国必有一战,如今只差永昌国还未出手,但那不过是再等待时机罢了。
“难怪!你及笄之礼两国来贺,群臣皆有意拉拢我永昌,盛天却只字不提和亲之事。原来是他心中早已知晓本宫瞧不上四公主,而他又不会放你嫁入永昌。你才是他最得意的公主,超过对太子的栽培!”姬玺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肤白胜雪明眸皓齿。就是这般躺在床上气势依旧不减,亦是美艳动人顾盼生辉之姿。她不仅相貌出众更是钟灵毓秀聪慧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