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说眼底有一丝凝重:“此等格局,在中原大地之上,与各大名城客栈也不相上下。在临淄,居然还不是首屈一指?”
少年莞尔一笑,道:“先生谬奖,临水客栈只能排到第十五,在这客栈多如牛毛的临淄中那能当的起首屈一指!”
“噢?”夏说不禁大为惊讶:“不知这第一家是谁?”
少年脸上有一丝向往,道:“自然是临城古寓了。此乃百年老店,名声在外,一日十金,先生若想住,我领你过去。”
“一日十金?”夏说内心惊疑:“此处住下极好,麻烦催一下饭菜,老夫确实饿了!”
少年看夏说神色疲惫,连忙躬身一笑,道:“先生稍候片刻,我去催一催,应该马上就来。”
“嗯。”
……
第二天,大清早。夏说离开客栈一路前来,直入小街最深处。他清楚入齐地最大的目的,就是拜访田荣。
而这位大神,就隐藏在小街最深处。
轺车辚辚驶来,在太阳刚刚升起挂在天边之时,停在了丞相府的车马场。夏说跳下轺车,一摆手:“叩门!”
“咚,咚,咚……”
随行剑士三叩门环,随及退后半步。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一个白发老者缓步而出。
白发老者对夏说深深一躬,道:“不知先生是?大人已经不再见客!。
夏说笑了笑,道:“还请家老通禀,南皮故人开访,至于丞相见不见则另说!”说着,夏说将一对好玉塞给了白发老者。
“先生稍候!”白发老者肃然一躬,点了点头:“老朽这就去禀报大人!”
白发老者飘然而来,蹲身一礼笑,道:“大人,门外有一人称是南皮故人,求见大人。”
“南皮三县赐予陈余!”心头念头电闪而过,田荣一摆手,道:“去将人请过来,老夫到要看看是何等天骄!”
“唯!”
……
夏说快步而出,对田荣肃然长躬,道:“南皮使者夏说拜见丞相、冒然前来,实属局势岌岌可危、还请丞相莫要恼怒。”
田荣霍然转身,信步而来,他走到夏说的跟前:“先生是南候的人?”
“自是。”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大殿上传来:“在下乃南皮长史!”
“噢?”田荣惊讶打量许久,颇为悠闲:“不知先生到来,意欲何为?”
夏说盯住红衣人淡淡道:“当今天下,中原大地之上诸王并立,列国同存。各地诸侯都已经自立,齐地是古代封建的诸侯国,先生乃是齐王田氏的同族,应当为王。”
“齐地当由田氏一族为王,而不是听从项羽胡乱分封。诸将裂土封王,唯独没有先生!”
田荣没有理会夏说的挑拨离间,淡淡一笑,道:“老夫在齐地,纵然项羽裂土封王又如何!”
“先生为丞相,却是前齐丞相!”夏说心念一闪,肃然拱手,:“在当下齐国,以前臣侍新君,先生正是危机四伏之时。”
“乱世有兵者王,纵然是项羽不也是靠着战功一步一步逆袭!”这一刻,田荣也是拱手一礼。
“请教先生,在这样危机关头前来老夫府邸所为何事?”田荣沉吟了片刻,肃然一拱:“还请高之!”
“不敢当,不敢当!”夏说恭敬地拱手作答:“就算是没有在下,齐地也不会乱,先生当为齐地之主!”
“齐地之主?”田荣不禁大笑,摆了摆手“苍茫乱世,欲王者成千上百,真正成了的又有几人!”
“丞相过虑了!”一望过去,夏说心头也同样兴奋:“当今齐地,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齐王!”
“噢,老夫奋斗半生,思谋许久,依旧在乱世之中风云沉浮。看来,老夫不能竟是天意,来,干此一爵!”田荣摇了摇头,他心头无比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