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东南。
……
魏越的五万步卒已经连续忙碌了两天,装路障,挖陷阱,开壕沟,设马刺,筑鹿砦,搬大石。
两天时间,将??口十里之内,弄的寸步难行。
魏越清楚,这五万步卒,不过是穿上了秦军甲胃,拿上了弓箭的的百姓,战力可想而知。
正因为如此,占据臼口绝险之地,必须要妥善利用。唯有如此,才能在臼口大胜联军,扬秦军军威。
魏越清楚王贲的压力,以四万精锐铁骑对抗项羽的十五万楚军,可以说是千难万险。
所以,他必须要大胜,继而率军支援王贲。
……
不过魏越更清楚,三十万诸侯联军,除了楚军主力,其余的大军,也不过是刚刚放下农具的百姓。
此刻关东反贼携暴虐之气而来,老秦人有国破家亡之险,两者在气势上,差距并不大。
只要提前布置好战场,他有信心在此地一战,并且战而胜之。
……
臼口。
山地洼陷,状若大坑。根据魏越的观察,这臼口,是丹水河谷的一片小盆地入口,有两座小山夹持。
进入武关的大道,正好从臼口中央通过,丹水也从臼口流出,直向东南入汉水,进入武关的大道在丹水岸边与水流并行。
向西北越过臼口,一日就可以到达武关之下,东南出臼口,一日可出崤山进入南阳郡。
由此可见,臼口的地理环境独特,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
……
“大军轻装简行,加快速度!”
……
为了轻装简行,臧荼与韩城两人将笨重的战车以及老弱士卒,全部留在了联军大营,只剩下四万精悍的山地子弟兵。
对于武关,臧荼与韩城都没有太在意,因为这个时候的武关在刘季手中,属于自己人。
大军疾行一日,终于在暮色时分,涉过均水,不到半个时辰便进入了丹水河谷大道。
……
臧荼立马道边的小山头,遥遥观望,扬鞭一指远处隐隐可见的山口,道“前方便是臼口,此地山地洼陷,状若大坑,无论是西北入武关,还是东南出崤山,臼口都是必经之地。”
“这里是伏击的绝佳场所,虽然武关在沛公手中,我军也不可大意!”
臧荼看了一眼韩城“传令大军,十人一列,疾行穿过,不得停留。”
“唯!”
身边司马点头称唯,飞骑传令。丹水河谷大道虽然是大道,但那是相对于商旅而言。对于四万大军来说,再宽也显得拥挤不堪。
“驾!”
……
纵马而出,韩燕大军整肃成列,齐刷刷开向山口。
……
“将军,韩燕大军开来了,距离臼口不过三箭之地!”
魏越摇了摇头,目光更显清冷“不急,此刻我军出击,陷阱,障碍就没有了作用,必将导致我军死伤惨重。”
“是。”
……
“轰隆隆——!”
突然,轰隆隆连绵不绝,前军人仰马翻,士卒大哗,人喊马嘶。
“发生了何事!”
正在山头瞭望的臧荼心中大惊,惊呼一声,纵马下山,向着前军冲来。定眼一看,顿时面色铁青。
几个巨大的陷坑黑糊糊的横在眼前,坑中挣扎着惊慌呼救的士卒与受伤嘶鸣的战马。
陷坑虽然不深,但坑底都是削尖的竹矛林立,坑里的士兵战马浑身鲜血淋漓,路上的将士惊慌叫嚷。
一时间,手足无措。
……
臧荼厉声大喝“点起火把,前军救人,游击斥候前行探路!一个千人队上山,推大石滚路,探明陷坑!”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