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知道。”小黑继续说道“那弟兄晕过去那一下,要说也是够凶险的。到了医院都心脏骤停了好几次,做了好几次电击才救过来。后来抢救他的医生说,他是之前就生着病,结果病还没好利索就拼命干活儿,最后得了个叫什么……”小黑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叫心…肌…炎的病。用医生的话说,这也就是送得及时,再加上人年轻,不然的话这人就没了。”
“哦——”听到小黑这样说,一边的兵们这才没什么说的了。部队里评功历来的传统就是“就死不就生,就残不就伤”的潜规则。象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历来评功的时候都是优先的,活着的战友绝对不会去和牺牲的战友争。哪怕牺牲的战友死得并不壮烈,也没人争竞这个问题,毕竟自己还活着,还能须尾的回家不是?而伤病伤残,和小伤小病的战友相比,在立功受奖上也有优先权的。谁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论谁的功劳大,谁的功劳小。
“那班长,那其他人呢?我们一连堵决口这么拼命,还有之前我们班长他们潜到水底下堵那个暗洞,那是多危险啊,怎么的也得不会低于二等功吧?”之前问话的那个一年兵,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了,我就知道团里是按二等功准备的材料,至于最后什么样子,谁说得准?”小黑似乎有意卖弄自己的耳目灵通,故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过班长,你带的那个少爷兵不简单啊!团里准备把他的事迹按典型事例上报了,这回我估摸着最次也是个二等吧!”
小黑嘴里的少爷兵自然就是指周绍文了。不过现在是在私下里谈论周绍文的时候,偶尔才会有人这样说,现在战友们当着周绍文的面已经没人这么说了。
之前是种纬不准大家么说,因为这会影响周绍文的情绪。但这几天下来,已经没人愿意这么说了。尤其是那天种纬把周绍文从水底下拽出来时,周绍文都已经休克了。如果不是岸上的战友们一起抢救,估计现在周绍文都已经成烈士了。
“绍文这小子还成,我没想到这几天他能坚持下来。头几天还细皮白肉的呢!这两天看看,身上一层层的脱皮,跟咱们站一块儿也快分不出谁是谁了。”三排的一名老班长闷闷的说道。
“绍文,夸你呢,听见了么?”正在这时候,众人身后的帐篷阴影里,传来三班长张彪慵懒的声音。他还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没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了多少众人的谈话。
“唔,听到了!”周绍文懒洋洋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大家顺着黑暗看过去,依稀看到周绍文俯卧在自己的铺位,他脸都没抬起来。可能是因为脸朝下趴着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大伙儿夸你呢?你不起来表个态?”种纬听到周绍文已经醒了,于是扭过头去朝周绍文说道。
“谢谢诸位老班长夸奖,这两天下来我快现原型了,您几位还是别夸了。不然回头又变回原来那条肉虫子,我们班长又得从头再来了。”周绍文还是趴在床上没动,说话的声音依然慵懒,不过嘴里说出的话却已经是在很轻松的开玩笑了。
听到周绍文自嘲的话语,围坐在一起说话的兵们都他逗得笑了起来。
其实周绍文是个挺聪明的人,本来情商就挺高。现在慢慢融入了一连这个团队,再用这种战士们比较接受的说话方式说出话来,他已经无疑完被大家接受了。
“黑啊,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有什么消息没有?”张彪躲在漆黑一团的帐篷里问道,大家对他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这个大堤咋样了?还会不会出问题?现在像前天这样再来一出的话,咱们大伙可真要顶不住了。”
“班长,您是不是刚睡醒?就没听说点别的事?小”黑对种纬的班长这么叫自己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反正凭张彪的军龄和能力,以及他和种纬的上下级关系,他这么叫自己也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