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装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种纬转身就走,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响鼓不用重锤!如果周绍文自己拎不清这点事,以后他肯定在三班呆不下去,用不着种纬挤兑他,他自己就得申请调到别处去。
“男人是做出来的,不是装出来的!”周绍文站在原地把种纬的话重复了一遍,再看看忙碌着的战友。一咬牙,终于做出了抉择。
很快,一道白皙的身影出现了在大堤抢险工地上。在一群满身泥水,皮肤黝黑的战士们当中,显得特别的显眼和异类。
“哟,这是哪来个妹子啊?咋跑这儿干这个活儿来了?让哥哥帮帮你!”三连的一个兵远远的看见了,故意大声揶揄道。
“闭嘴!”谁料他的话音刚落,一连的一名老班长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就吼了一句。周绍文是一连的兵,白不白用得着你们三连管?哪怕拿他开玩笑也得是一连的人才行,否则就是跟一连过不去。
三连的兵被那名老班长吓了一跳,赶紧敬了个礼跑开了。
周绍文被这一幕弄得挺不是滋味的,不过他也感觉到了这名老班长的善意,低声冲这名老班长说了句“谢谢班长!”
这名老班长认真的看了看周绍文道“没事儿,你是咱一连的兵,要说也得是一连的说。他们再敢有人废话,你就跟我说。”
听到老班长这样说,周绍文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感激的话,只听那名老班长又说道“不过,你这身细白细白的肉咋养的,比我对象还白!”
“啊!”周绍文登时傻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班长冲他呲牙一笑,扛着沙袋走远了。
人一旦勇敢的跨出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就轻松了,周绍文就是这样。
脱了粘在身上的作训服,他的行动一下子利便了起来,身上也不像刚才穿着外衣时感觉那么热了。扛起沙袋走起来,步伐也觉得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有一些战友在拿他的肤色开涮,但他既然已经脱下了外衣,他就打算装听不见了。
其实,促使周绍文脱下外衣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发现了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脱了外衣扛沙袋虽然脏了点,但用不了多长时间泥沙就会把人的肤色给盖住大半。到了那个时候,谁是谁都分不清了,谁还会在意自己的肤色?
确实没错,等两个小时的轮换时间一到,三班体退下来休整的时候,所有人都滚成了泥猴!都累得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谁还顾得上看别人的肤色?
等回到三班的帐篷底下,三班的兵们顾不上身上的泥水,随便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就歪了下去。功夫不大,就有人打起了呼噜。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其他几个轮换下来的班组身上。
两个小时不间断的上堤下堤的扛沙袋,就算扛的都是三十多的小沙袋,但两个小时下来也是几十趟啊!远路无轻载!再加上天又下着雨,路上又那么滑,大家的体力付出都很大,觉得身体疲劳也就在所难免了。
再加上演习结束后,大家只休息了一天就乘车从遥远的北方赶到了这风雨交加的南国。表面上看大家都生龙活虎的,实际上那种骨子里的疲惫,还是让大部人都感到不太适应。
当然,按照三班战士们的体能情况,很多人还可以再支持很长时间的。但当有些战士提出再干一会儿的时候,一直盯在大堤上的程师却拒绝了战士们的这份热情。
用他的话说,抗洪是件长期的任务,不亚于一场战役,大家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能把体力和精力随随便便的浪费掉。否则,碰上连续的大规模降雨和连续的洪峰,大堤险情连续发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大家的体力透支了,可就真的麻烦了。
团指现在很倚重这位抗洪专家,对他的意见也保持了足够的尊重。因此上级对各班轮换下来的战士下达了严格的命令,轮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