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薄薄的嘴唇上涂着鲜艳的口红色。她有点吃惊地望了望她讲台上的老公,又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她老公。在这异常安静凝滞的空气里,估摸着也猜出了三两分。
她温柔的对“猪头三”说,“我来上吧。”
“猪头三”见到她一副秒怂的模样,奴颜婢膝的讨好她,“你上啊?”
“嗯,我上。”
“那行,我走了。”
“嗯。”
“猪头三”走下讲台,换化学女神上台。
她温柔的看着我,“来,你坐下,现在是上化学课了啊。”
我看了眼化学女神,带着一股怨气的重重坐下。同时还不忘去怒瞪准备步出教室门口的“猪头三”,这一瞪正迎上“猪头三”回看我的眼神。
丝毫不回避,就是瞪你!怎么样?你叫我坐我就不坐,你老婆喊我坐还差不多!
男人呀,就不要轻易得罪女人。不然女人可会记住一辈子呢。
说不定哪天还要把你写进小说里呢!
活活气了半个上午。
中午见到蒲一程的时候,有碍于我们关系的刚刚缓和,也不太便于在他面前发作,所以我只能憋着一口气,闷闷不乐的。
“怎么了?”蒲一程手扶着停在绿色邮筒前的自行车,紧紧盯着我的脸。
“没怎么。”我刻意的把头一偏,回避。
“还没怎么,你这个样子都像是一只鼓起来的河豚了。”蒲一程伸手抚了一下我不小心贴在脸颊上的一绺头发,我不自然的让了一下,但心里却一瞬间就被暖意填满了。
“被物理老师气的。”我低声说。
“被物理老师气的?你们班这学期的物理老师很生猛哦?”
“何止是生猛?还不讲道理。”
“你敢跟他生气?”
“为什么不敢?”
“一般人遇到他也只能低头认栽啊。”
“那是一般人。”
蒲一程“噗嗤”笑了出来,“你是(二)班人是吧?”
好笑吗?
不过你终于笑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咳,咳”蒲一程好像突然意识到现在这一刻笑起来应该、仿佛、好像是不太好,于是正了色,“那个,请问他是怎么把你气成这样的?”
“他冤枉我。”
“他怎么冤枉你?”
“他自己老婆今天上课迟到,他跑到我们班来发疯!一个个的检查物理课本的预习情况,我明明昨晚预习了,他非要说我没预习!还砸我的书,让我罚站!”
“你又罚站了?”
“什么叫又罚站了?”我直面蒲一程,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回想起上一次被度老太揪起来的情景。
难道?那一次,他,他也看到了?
一股热量袭来,我浑身被烫得一个激灵。
蒲一程强忍着笑意,看得出来他憋得应该离痄腮不远了。
“那个,你应该不止一次罚过站吧。”
“你——”我被噎的好像喉咙里被人塞了个烫手大山芋。我故作赌气撒娇状的欲往前冲走。
“欸——”他一把勾住我胳膊,阻止了我,“不说了,这下真不说了。”
我用眼神凝视了他三秒,才一副放过了他的表情。
是的,只要他给我一丝喜色,我就能膨胀。
“今天课堂底下有几个男生非要说些触怒他的话,结果他们没被抓到,这个人却倒是把气都撒到了我的身上。一个男老师,居然对女学生这么狠,这么不给面子!”我愤愤然,上午受屈辱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是啊,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就算要罚也是罚那些触怒他的男生嘛。”此话音刚落,蒲一程立马奉上一张等待肯定和表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