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娅尴尬的站起身,满脸憋得通红,她低着头从后排一路小跑上讲台匆匆接过后,飞快的转身回到座位上把头埋的更低。
度老太并没有太为难她,只是语重心长的对着她叹了口气,“你也不是上课不听课的人,作业也都按时做了,这是怎么搞的呢?”
王薇娅低头不语。
“下面我们来分析试卷。”
“先看班错的最少的一道题,计算题的第一题,这在课堂上讲了多少遍,班就一个人做错,这个人给我站起来!”度老太呵斥。
我扭转头往后看。
王薇娅站了起来,身子半缩着微微发抖,头像鸵鸟般的埋进沙子,看的让人心疼。
度老太正欲破口大骂,一看是她,突然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这题我就不在课堂上再讲了,你回去有空把之前的笔记看一下,坐下吧,坐下吧。”度老太无奈的向王薇娅挥了挥手,她松了口气,坐了下去。
我及时回头对王薇娅使了个眼色,“不用鸟她。”
“再讲班错的第二少的一道题,计算题的第二题,错的人站起来!”
这一次站起来三、四个人。
其中就有卷毛。
突然度老太的眼神亮了起来,大喝“蔡波!这题你怎么错的了?”
“我粗心,我没看清题目,我”卷毛心虚的解释,努力的营造出一副我不是智商低,我只是大了意的形象。
度老太像离弦的箭般的冲向卷毛。
又是那双通贯手!
“啪!啪!啪!”的削着卷毛的头,打的声音那叫一个干脆。我的背脊顿感掌风习习,凉飕飕的,感觉差之毫厘就削到了我。
我大气不敢出一口,尽量的身体前倾。
度老太对于卷毛的“关照”总是显得格外的淋漓尽致,荡气回肠!
度老太削完,霸气的走回讲台,停顿三秒,意犹未尽,突然对卷毛一指,大吼一声“你给我跪着!”
班都怔住了,我们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这种体罚形式明显已不切合我们当下的年龄了,并且是在这样的公开场合。
卷毛没有动静。
话已说出口,度老太可能自知过分,但威仪不能减,她口气稍微松了一点点的对卷毛说“你自己找个地方跪。”
我听到背后的卷毛似乎是在自找台阶下的小声跟他的同桌商量,又或者说是在解释给坐在他周围的我们听,“那我就跪在座位上?”
他的同桌“大脸猫”相当善解人意的附和“就跪座位上就是了。”
卷毛似乎得到了“意见一致”的商量结果,跟度老太说“那我能不能就跪在座位上?”
度老太“宽容”的对他说“行!”
卷毛站起身,顺势跪在了他的座位上。
无人敢挑战的度老太骄傲的向我们抬起头“我叫谁跪谁都不敢不跪?!”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头发稀松的度老太呲着满口参差不齐的獠牙,手持权杖,威风凛凛的站在山坡上,肩上披风被吹的往后飘出十米远的磅礴画面感。我们群起跪倒,高呼三声
度老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度老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度老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卷毛一直跪到下课铃声响。
我当时一直在想,如果度老太要这样对我,我怎么办?我跪不跪?如果不跪怎么收场?
那我就去教学楼顶上跳楼吧!
课后,我们三个准备去学校里的小卖部买根“热狗”压压惊。刚付完钱,我便眯着眼睛迫不及待的从热狗的底部心满意足的绕着棍子咬了一圈。
突然我身旁有三四个女孩一阵躁动“我看到校草了!好帅噢!好帅啊!”
竟快活的手舞足蹈转起了圈。
一看就是初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