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慢一些!我们再等等!他一定会回来这里的!”宇江南尽力轻松一些地安慰她。
递给她一包精致的纸巾,“来吧,你给我帮个忙,摘摘菜,为若岩,我使出浑身解数做一回掌厨的!”说着,挽挽袖口,蹲下身子,打开袋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她抹去涟涟泪水,泪光中闪烁着感激。
“在门口等若岩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你说给若岩准备好一切,却忘了电须刀。我说我去买,那个时候,你一心都在与若岩相见的描画中,根本没有注意我买回来了什么吧!”说着,站起来,指指自己的裤兜,示意她,“你的手干净,掏出来吧!”
她从他温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放到他屋里去吧!我去厨房。”说着提起东西就走。
一走进这个独特的小屋,她的泪水又一股脑地肆意地涌了上来。茫茫的泪花中,过去美好的一幕幕都像满天纷飞的雪花一般,翻转着回旋起来。
……
她心疼地抚摸着那一个倒置的光滑的根雕衣架,上面挂了几件她为他准备的崭新的衣装。
长期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孤自一人留在这个令她涌起丰富想象力的房间里。虽然,很长时间都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份激情洋溢的阳光与暖意。但是,曾经保留在她记忆深处最美好的时光,似乎与此形影不离。
这个小屋里,除了她最近为他购买的衣装用具之外,一切都是依旧的井然原样。她每次来都是满含泪水,在心酸的回忆中,思念着,祈祷着,打扫一遍。所以,除了器具有些褪色,并不荒芜。
她把电须刀盒子和新买的洗漱用具放在一起。
她的眼前幻化出他曾经有过的那付天真快乐的笑脸,那次过河时,被她用水泼得光彩润泽的面容像被放大了似的朦胧地闪现在她的眼前。但是,很快又被鼻酸眼涨的泪水如瀑布的帘幕一般给无情地遮住了。
在期望与失望激烈交替的煎熬中艰难地度过了一天,但是,朝思暮想,顾若岩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第三天四处寻遍,依旧还是没有让她目睹柳暗花明又一村美好一目的再现。
谢风情在宇江南的帮助下,肝肠寸断地送了老人最后一程。
又像木头人似的在那个凄凉的小院里苦苦地等待了一个多月。
不论她是否愿不愿意相信,这个时候,只能用功败垂成表达她的境况了。
当她在亲人一再殷切关爱的劝说下,不得不埋葬心中的希望,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她也犹如一个漂游的魂儿。
“风情!
这是我的老同学——倪韵!”宇江南向埋头苦干的谢风情热情蓬勃地介绍。
一位精干时尚的男子潇洒地向她凝视微笑。
“……”突然出现的场面,使猝不及防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语塞而疑惑地抬头望望宇江南。同时,也感觉到射向自己的另一束热烈注视的光芒。
为了不使自己太失态,她表情拘谨地站起来,向来客礼貌地点点头,“您好!”
“您好!久仰!久仰!”倪韵洒脱地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掌。
“请坐吧!”谢风情没有去握那热情的手掌,换之颔首一笑,热络礼貌地让座。随后倒了两杯热茶,也跟着坐下。
“风情!这是位可是慧眼识珠的伯乐!”宇江南两眼放光热情洋溢地介绍。
“噢!”不解其意的谢风情出于礼貌认同地点点头。
“哎!你别净说那些花哨的,难道我还期望你给我戴高帽不成?”倪韵挑挑眉毛瞪瞪宇江南,又温情大方地向谢风情笑笑。
“你看,我有必要拍你的马屁么?”宇江南把后背靠近沙发,用玩笑的眼风朝倪韵闪了闪。哈哈一笑,又把身体向前一倾,转向谢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