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起放得下……”姜楠初很投入地自我催眠着,也不管方圆一米内全是她的口水。
“煮饭?女红?嘿嘿,对哦,我倒忘了关于厨艺方面至少你会泡泡面、女红嘛,如果系鞋带也算的话……”
“傅泽楷!”姜楠初脱下鞋向着傅泽楷狂奔的方向直直地扔了过去,唉,只差了三公分!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姜楠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难过得想结束生命。为什么每天必须这么早起床,然后象个工蜂一样劳作着渡过这么美好的青春时光?真希望有一天,可以整天躺在床上,然后只管接银行的电话报告给自己的只有一件事“易小姐,您的帐户今天到帐人民币万元……”
“叮……”第二个闹钟开始加入。这是傅泽楷送的——在姜楠初刚刚开始上班的一个月里因为迟到第三次收到警告信之后,傅泽楷给这个破闹钟美其名曰成人礼。姜楠初更情愿这个成人礼更名副其实一点,即使不能成人到三级,就算是换一个法兰西也比较说得过去吧。可惜,傅泽楷的异性是非观里,姜楠初连客串一次的机会也没有。
用十五分钟好不容易收拾到至少不再蓬头垢面的程度,姜楠初急吼吼地冲了出门。
不过没过一分钟,又冲了回来——忘带钱包了。
再出门,过了一会儿(注一会儿的长度从楼上坐电梯下到一楼再搭电梯坐回二十三楼)——这次忘了带手机。
站在地铁里,着急地看了看表,如果不塞车的话,到诊所的时候卡钟应该刚刚好唱歌。姜楠初稳了稳神,突然大叫了一声,因为想起出门的时候自己忘了关煤气!
顾不上瞻仰全车人看猴子走光一样的眼神,姜楠初赶紧拔了一个电话给傅泽楷“快去我家关煤气!”
傅泽楷一个字都来不及回答就挂了电话。姜楠初松了一口气,阿弥托福,又化解了一次生化危机。还是老娘英明,做为搬出来住的条件之一,就是必须在老娘和傅泽楷那儿各放一套钥匙,以便两股力量预备及时化解姜楠初随时制造出来的各类大小麻烦。
当然,代价就是没过多久,傅泽楷用姜楠初家里的座机打通了她的手机,并进行了持续超过四十分钟的教育(注此处的教育内容包括恶毒谩骂以及不遗余力地挖旧疮疤)。
姜楠初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听电话那头傅泽楷悦耳的男中音,一边做着各项消毒准备工作。偶尔从落地玻璃窗里望到一个忙碌着的淡蓝色身影,也会停下来自恋地对着那个影子亲一口,叫上一句“美女!”
“你说什么?”傅泽楷在电话里边听到之后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没有,我们主任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姜楠初没有撒谎,年届四十的黄教授正往专家室走过来。傅泽楷很有默契地马上挂了电话。只要是与工作有关的,傅泽楷总算还是比较尊重的。
“小鸟在前面带路,我们唱着歌儿……”姜楠初一边唱着这首小学时候的老歌,一边认真地抹着托盘,突然想起傅泽楷曾经一本正经地劝她不要在男人面前唱这首歌,说是有不良性暗喻,姜楠初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难怪那个高僧会对着苏东坡说“在屎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屎”,在傅泽楷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官。窗外艳阳高炙,晴空万里,好的天气,好的心情。
然而事实证明,姜楠初笑得太早了。
当第三个客人被叫进来坐在躺椅上了以后,姜楠初这才看到,这第三名病人居然是方伟航。
“怎么是你?”姜楠初的眉毛高高挑起。
“为什么不是我?”方伟航看来早有准备,“你不是说我有两颗龋齿吗?反正也要补牙,帮衬别人还不如帮衬自己人,对吧?”
姜楠初淡淡地说“方先生太抬举了,自己人不敢当,我们这里是国营医院,这里的诊金是一分钱折头也没得打的,还请见谅。另外方先生的龋齿状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