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卿简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够蠢钝到如此地步,而且还不只是蠢,这人的心眼也很坏,又蠢又坏真是没救了,看着这个人,她便不由地想起来当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的欧阳纯。
同样是没来由便怨恨于她的人,相比之下,欧阳纯竟然还算聪明识相一些,至少欧阳纯还能说得通一些,而这个完全就是无药可救了,不仅脑子不清醒,一直自说自话,而且还将心机全都写在了脸上,坏也坏得手段低劣,竟然还拿她毁损马车的事情来说,怎么不说若是她没有出手相救,她们主仆二人现在都会没命了呢?
于是之后寻卿因为心中觉得太过荒唐可笑,也懒得开口辩解些什么,只是一直冷冷地看着紫衣女子,她本就看着有些清冷,叫人不由地心生畏惧,如今目光更是如同冰刃一般,直直地往紫衣女子的心口上戳。
紫衣女子说出这种颠倒是非的话本就心虚,而寻卿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这般盯着她瞧,更是叫她无端地冒出了些冷汗,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季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又无助,她本就生得很是秀丽温婉,如今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大多数男子见了都不免会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然而季辛却不是寻常男子,他的怜香惜玉仅限于寻卿一个人,除了寻卿之外,其他女子的任何行为都不会让他的内心有分毫的触动,因此在见到紫衣女子做出这番姿态的时候,他的目光之中只有几分嫌弃。
随后季辛便直接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唇边挂着略显嘲讽的笑意,说“卿卿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毁掉你的马车?事情总该有个前因后果吧,不如你再说说看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这话可算是把紫衣女子给问住了,她支支吾吾地再说不出话来,因为说出了起因,她必然会落了下乘,而且她虽然还想胡说一通,但毕竟寻卿还在这儿,她也担心若是自己说了谎又被拆穿了,会更加难堪。
见到这人终于消停了,季辛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叫了一声孟一,孟一进来以后,季辛便叫上寻卿一道打算直接离开,而寻卿也不想再与这莫名其妙的女子多待片刻,于是就跟着季辛抬步离开,他们都没有再理会身后紫衣女子不依不饶的吵闹,紫衣女子见没人搭理她,便只好自己跺脚生闷气了。
季辛的房间和寻卿的是挨在一起的,寻卿对此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毕竟她也不是从前那样的身份了,倒也不必避讳太多,她也明白,出门在外本就多有不便,便更不会计较这些,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定了亲的,住的近些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也不会因此说些什么闲话。
因为两人都不想回到大堂去面对那烦人的女子,于是便让杂役将饭菜送到了季辛的房间,然后一道用饭,在饭菜摆上桌之前,寻卿请孟一去将季离笙叫过来。
于是房间里便只剩下寻卿和季辛两个人,季辛也很识相,主动对寻卿解释道“那人是云生门许清枫的独女许羽凝,年初的时候许清枫求到了我这儿,让我去替他女儿诊治,我便答应了,没想到竟然惹上了这样的麻烦,实在是大意了,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应下这事儿。”
其实寻卿方才虽说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于情于理也能够理解季辛,但是不知为何,她心底也还是会有一丝介怀,季辛与别的女子有所牵扯这件事,哪怕她很清楚这也不是季辛所愿,但就是没来由的在意。
不过现下见到季辛这般积极主动地向她坦诚,而且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脸色,像是生怕她恼怒似的,寻卿心中的介怀一下子便消散了,仿佛终于确定了季辛对许羽凝的态度,她也不必再担心些什么了。
随即寻卿又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见到季辛与别的女子有所纠缠的时候,会感到不安,她在不安些什么呢?难道是说,她其实是在害怕季辛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