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辛进去后不久,屋内欧阳晟挣扎的声响就开始慢慢地弱了许多。
寻卿陪着玄天一等在门外,又过了许久,房门被打开,季辛和玄时令一同从屋内走出来。
玄天一立马上前询问道“王爷的情况如何了?”
季辛神情温和,回道“玄小姐放心,王爷的毒如今已去了大半,日后发作的间隔也会越来越长,直到根除了毒性之后,王爷便安然无恙了。”
听见这话,玄天一和一旁的寻卿都松了一口气。
玄时令也对季辛开口道“王爷的病,真是多亏了先生,老夫在此谢过先生了。”
季辛连忙拱手回礼道“将军客气了,这是在下的本分。”
玄天一也在一旁对季辛感激道“季先生不愧是神医,果真妙手回春。”
其实玄家父女俩对季辛这般客气也并不过分,毕竟欧阳晟中的这烈焰之毒,除了季辛还真是没人能解。
若不是季辛出手,玄天一还没过门怕就要成了寡妇,是以玄时令和玄天一对季辛的感恩之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面对玄天一的这般说辞,季辛却自谦道“玄小姐实在是过誉了,在下承受不起。”
这时屋内走出一名侍卫,对门外的人开口道“王爷请玄小姐进去说话。”
闻言玄天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玄时令,后者微微点了下头,随后玄天一便转身走进屋内去了。
等到玄天一进了屋,玄时令才转过头,对一旁安静地站着的寻卿问道“寻姑娘,可否与老夫谈一谈?”
之前季辛就告诉过寻卿玄时令想要见她,此刻她也早有准备,面对玄时令的邀约,她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不过这次玄时令并没有邀请季辛一起的意思,季辛也心领神会,对玄时令告辞离去,临走之前还对寻卿安抚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玄时令领着寻卿来到了他的书房,寻卿见他让她进了这等书房重地,心想玄时令看来对她是有一定的信任的,于是原本有些紧张心情放松了些许。
进了书房以后,玄时令与寻卿坐了下来,下人送上热茶之后便退下了,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玄时令率先开口对寻卿说“镇国公之事,季先生已经同我说过了,此事事关永州安危,幸而有寻姑娘仗义相助,老夫代永州百姓谢过姑娘。”
说着他神情真挚地对寻卿拱手行了一礼,寻卿忙起身回礼,说“将军不必如此,在下受不起这份礼。”
玄时令也随之站起了身,认真道“姑娘此举是救永州无辜的百姓于水火之中,如此恩德自然是受得起这份礼的。”
寻卿有些脸热,想着她只是做了她觉得应当做的事情而已,实在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玄时令又接着说“就算不为永州百姓,我也应当感谢姑娘,天一是我的独苗苗,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牵连到她,我也实在是无颜去地下见我夫人了。”
寻卿被玄时令这番发自内心的话所触动了,眸光微动,开口道“将军”
玄时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沧桑,语带深沉地说“其实镇国公的野心,我也早已有所预料。”
听见他这样说,寻卿霎时有些惊讶,原来玄时令早就察觉到了徐邵樊别有用心,看来她将徐邵樊暗中的谋划告知了玄时令,不过是让他佐证了内心的猜想。
“将军难道早猜测到镇国公会拿永州去与辽族人做交易吗?”
玄时令摇头回道“不,我只是发现他对我手底下的军权有所图谋,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方法。”
寻卿了然,原来如此,也对,就算是她亲眼看见了,也还是很难相信徐邵樊真的会通敌叛国,只为了扳倒玄时令,夺去他手里的军权。
徐邵樊这种法子,可是说是极为丧心病狂了,一旦被查出来,满门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