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寻卿接任务不过是为了赚个养马钱,谁知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任务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敲门进了院子,寻卿被带到屋里坐下,为她开门的妇人叫宋雨眠,因她夫君姓徐,便让寻卿叫她徐嫂子。
明悉了寻卿的来意后,徐嫂子对她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与我相公原是京城人士,是打小定的娃娃亲,然而我们亲事将近时我父亲突然被贬,我相公家中嫡母便不愿让我过门,怕我连累了他们家。
相公他心眼直,也不顾家里人劝阻,与我拜了堂,成了亲,之后便带着我到这玉阳关来定居。
我相公原本也是禁军守卫,因着婚事恐得罪了他们一家子,便辞去官职,来到玉门关我们夫妇俩也是做些小买卖,不过此处离京城远,倒也多了分自在,我与相公日子过得也算知足。
谁知半年前一日,我相公家里人突然来访,没说几句话便要将我相公带走,相公只叫我在家里等,说过几日便回。
可是我等了一日又一日,始终没有等来他,他家里倒是会派人时不时送些银两过来,只是对于我相公的消息是绝口不提。
我如今竟是连我相公的生死下落也半分不知,实在没了法子才贴了悬赏令出去,可我相公家里有权有势,没有人敢接下此任务,怕开罪于他们家,这么久了姑娘你还是第一个揭下来的。”
没想到背后竟还有这样的一段隐情,寻卿听着心中不免有些讶然,徐嫂子说完用手帕轻拭着眼角的泪水,叹了一口气,对寻卿说“此事着实强人所难,若寻姑娘你不愿,嫂子也不为难你。”
寻卿看着徐嫂子又伤心又深深地绝望的模样,心中着实不忍,摇了摇头,说“嫂子多虑了,我既揭下这悬赏令便已决定接受任务了,不过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是尽力一试。”
闻言徐嫂子激动地站起了身,说“此话当真?若姑娘肯出手相助,嫂子定然感激不尽。”
说完徐嫂子竟要对寻卿拜下身去,寻卿连忙上前拦住,说“嫂子不必如此多礼。”
待徐嫂子平静下来后,寻卿便打听了下她相公家是哪一家,若是像她说的那样,她相公家里是京城里的权贵人家,那她说不定也是有所耳闻的。
“我相公是京城镇国公府出身的庶子,名唤徐州青,他父亲便是镇国公徐邵樊,嫡母是静安郡主欧阳琴。”
镇国公?
寻卿倒是从未听过京城里有这户人家,不过听徐嫂子说镇国公是武将出身,很是受当今圣上宠信,加官进爵,还下嫁静安郡主作镇国公的继室。
寻卿仔细地回忆,她记忆中禁军似乎是有一个徐副将,不过实在不大出名,她也是八年前在秋狩中途听人提过一句,由于当时的禁军首领被贬斥,徐副将被提拔为二品将军,负责那次秋狩的护卫,因此留下了些印象。
虽说她不清楚那位徐将军的名字,不过若说是武将出身,又能有此机会在皇上面前露脸,平步青云的,应当便是那位了。
至于徐嫂子说的静安郡主欧阳琴,寻卿倒是记得这号人物的,欧阳琴是旭亲王的堂侄女,可旭亲王本身便只是先帝欧阳尉的堂弟,只因有从龙之功才被破格封为亲王,这一来欧阳琴与皇室的关系就更远了,当年甚至连县主的封号都没有。
寻卿当年只见欧阳琴进宫过一回,坐在最角落处,偏偏气性还很大,当着满殿人的面儿因着一点小事便打骂宫女,被皇后训斥了一番,打发出宫了。
没想到换了一任皇帝,欧阳琴竟被封为郡主了。
之前一直没机会打听如今靖朝的皇上到底是谁,不过现下寻卿却莫名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她向徐嫂子询问了下静安郡主是皇上的什么人,徐嫂子告诉她,静安郡主是皇上的堂侄女,不过皇上未继位还是旭亲王时,便从小教养在旭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