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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欧阳寻一向有数但却也不愿去辩解,不说她说了别人也不一定信,其实她本也不太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是怎么看她的。
欧阳寻不过打量了一下就收回目光,这位皇后的胞弟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于她,想来不过是在哪里听了些闲话,少年心气一时发作了而已,也不见得真有多少的恶意。
“不打紧,走吧。”欧阳寻摆了摆手道。
底下的人皆松了一口气,皇后的胞弟冲撞了五公主殿下,要是公主真动怒了,又会牵扯到长春宫和昭阳宫,到时候他们这些人是首当其冲要被发作的。
眼瞧着长长的队伍走远了,两名少年才站起身来。
“我说泓之,你干嘛那么怕她,有我姐姐做主,不过是个小丫头,瞧着还没你大,能把我们怎么样。”
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小少年一副老成的模样看着一脸不忿的友人,叹了一口气。
“怀玉,你能平安无事长这么大,当真乃是奇迹。”
“你什么意思?!”
“快些走吧,迟了夫子要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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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寻回到自己寝宫休整了一番,便前去昭阳宫给皇贵妃请安。
春日的寒气不可小觑,她本就十分畏寒,出门前自是穿得厚厚实实的,还裹上了她最喜爱的小披风。
不论她们母女关系如何生疏,这也是她该尽的礼数,毕竟之前皇贵妃还去养心殿探视过她。
许是听闻她要来,庄姑姑早早地等在昭阳宫门前迎候她。
庄姑姑是皇贵妃身边最受信赖的宫人,从皇贵妃刚进宫还不过是个美人起就跟在皇贵妃身边伺候,到了年纪也不肯出宫嫁人,足见其忠心。
“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庄姑姑带着一众宫人向欧阳寻恭敬行礼。
欧阳寻抿起一抹浅笑,伸出小手将庄姑姑扶了起来,道“姑姑不必多礼,我来给母妃请安,还请姑姑通传一声。”
庄姑姑笑得慈祥,说“早就传过了,娘娘在内殿等着呢。”
她领着欧阳寻朝殿内走去,边走边道“多日不见殿下,早先听闻殿下出事,可把奴婢急坏了,幸而殿下福泽深厚安然无恙。
只是瞧着还是清减了许多,还请殿下多多保重身子,一定要按时用膳,更要每日睡足了觉。”
庄姑姑倒不像皇贵妃,向来待欧阳寻十分亲切,小的时候伺候皇贵妃得了空就会去照看欧阳寻,多年的情分了,欧阳寻也清楚她这番关怀是真情实意的。
她略显出些羞怯,微微点头道“姑姑放心,我晓得的,待我多吃几日就胖回来了。”
庄姑姑笑着应是,不过自家殿下自家清楚,还是得再去敲打敲打殿下宫里的那些,务必尽心伺候殿下养好身子。
咱们殿下天生体弱,十几岁的姑娘看着还是小小的一个,如今这不见血色的精致小脸儿瞧着更是叫人心疼。
欧阳寻跟着庄姑姑走进内殿,庄姑姑接了她的披风就退下了,殿内只剩她和皇贵妃两人。
果然如庄姑姑所说,皇贵妃倚坐在殿内,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
看见她走进来,皇贵妃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仍是她熟悉的冷淡语气。
“来了?在养心殿好生养了这么些日子,想来身子已经大好了吧。”
欧阳寻早已习惯,忽略掉皇贵妃话中的嘲讽意味,微福了福身,道“劳母妃挂怀,儿臣已然无碍了。”
自然看得出她又在装傻充愣,皇贵妃哼笑了一声,让她坐下,随后又端起茶盏小口喝着,也不再开口,将她晾在那儿。
皇贵妃是为数不多对欧阳尉的心思知情的人,大前年有一日突然欧阳尉将她叫去,没说几句话就让她在他面前把衣服都脱掉,她不知所措,结果欧阳尉亲自上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