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叹了口气,对于南宫奎,该说的他都说了,言尽于此,至于南宫奎会否听他的,实在难说。其实按他的意思,直接将巫朗杀死是最直接最省事的办法。但是也不妥,有可能会招來二团长巫轻沧疯狂的报复,所以最好的策略还是从巫朗那里找到他们陷害大团长的罪证!甚至于,这个罪证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只要能扳倒巫轻沧就行!然而这一切,必须的前提就是南宫奎同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南宫奎怯懦怕事,换句话说就是软弱无能!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当一团之长。如果真的非他不可的话,他必须要先改掉这个毛病!但只要巫朗沒有将他逼到死里去,估计他就难以狠下心肠!
想着这些烦心事,天澜又开始头痛起來,不禁用手捂着额头。
“……公子?”小棠见他异常,关切地低声叫他。
其他人也注意到,叶逸皱着眉头,上前抓住他的手腕,道“天澜,你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桃儿也说道“对啊,阿澜,你最近天天头痛啊?到底怎么了?”
天澜正在心烦,甩开叶逸的手,道“别管我!我沒事。”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口气太冲,心里尴尬无法解释,直接拂袖而去。小棠看了看叶逸,又看了看天澜,还是急忙追出去。
南宫奎不明所以,问叶逸道“他怎么了?”
叶逸叹息道“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什么都喜欢闷在心里,也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唉,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也难怪他会如此。桃丫头,上次不是叫你问问小棠吗?她怎么说?”
桃儿眨眨眼睛,道“小棠姐姐也不知道,她偷偷为阿澜诊过脉,可是什么都沒有发现。阿澜那么本事,如果他不想要别人知道,我们怕是无可奈何。”
“说的也是……”对于此,叶逸深表赞同。
小棠追出房门,來到小院里,见到天澜正站在石桌旁深思,雪花落在他发间,瞬间消失无踪。她呼了口气,稍稍放心,好在天澜并沒有走远。她轻步上前,站到天澜身后,沒有出声询问,只是静静地陪他站在雪地里。
天澜望着漫天落雪,呼吸着冰寒的空气,似乎这样的寒冷真能使他冷静下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小棠,幽然道“小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最近不对劲?”
小棠听后微笑起來,缓缓答道“不,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公子。”
天澜摇头,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如果我忘了‘我’,那我便不再是我了。”
小棠大惑不解,道“公子你在说什么?”
天澜沒有为她解释,而是继续沉默着。他忽然想到,自己再留在他们身边,对他们而言或许是危险吧。因为他现在自控力越來越差,经常会有一些危险的念头,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时南宫明青走來,见到天澜和小棠,抱怨道“不行啊,之前那个医师早就人间蒸发了,连他的家人也都不知所踪。”
天澜兴趣缺缺,道“杀人灭口,这是正常的做法。如果那医师现在还在的话,就说明他是清白的了。”
南宫明青说道“只是如此一來,想要拿到证据就全无线索了。”
天澜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哼,证据……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他似乎是无心一说,南宫明青却恍然大悟,最大的证据不就在二团长手上吗?只要能逼他露出马脚……
时间一晃就是两天。天澜他们在南宫奎这边暂且住下,等待着南宫奎的决定。
就在第三天早上,南宫小宅里面忽然乱起來,大清早佣人们大呼小叫,惊醒了天澜等人。出來一看,才知道出事了南宫明青被不明人士所伤,如今生死未卜!
南宫奎头一个找上了天澜,天澜一看,南宫明青确实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