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踏出这一步,是病就总归是要治疗的。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风子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疑惑道“难道?你想利用她?”
菘蓝微微一怔,被风子榆问愣了。沉思片刻,他又将视线转向窗外。
病房内没了两个人的对话,就变成了空荡荡的草原一般,无尽头,无回响的寂寥。
风子榆望着菘蓝清朗而寂寥的侧影,一番焦思苦虑后再次提醒道“你难道忘了他有多可怕吗?”
菘蓝哂笑一声,走到他跟前,面对面,眼中有一种清朗的光芒,神色如河水般平静,一字一句道“我能这样逃避一时,逃避得聊一世?”
针锋相对,眈眈相向。
人们因为逃避孤独而更加孤独。
风子榆也漠然了,细细想来,未尝不是一个治疗的好机会。可他依旧顾虑重重,沉声问道“你确定她能接受你这个情况吗?”
他顿了顿,揣摩着菘蓝的反应。他以为他会反驳,会解释,但他等着等着,菘蓝却如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能和你一起对抗他?”
菘蓝一听,心微微一怔。
抓住他这个反应,风子榆更是笃定了他并没有完全做好计划,便更想阻止他了。
“你忘了以前?他现在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接下来你们到底谁是第一人格都说不准了!”
菘蓝置若罔闻,缓缓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风子榆忍无可忍,一把拽过菘蓝,把他推到墙壁上,一字一顿的警告。
“你难道真的要之别人的安慰于不顾?”
他担心的是菘蓝,他害怕菘蓝消失。
菘蓝低下头,轻轻吸口气,又缓缓吐出,面色虽能维持的平静如水,无奈心中却不能,他自嘲地笑了笑,清冷道“你又不是她,你何尝知道她愿不愿意?”
风子榆猛然抬头,清亮的眸子望着菘蓝,他无力反驳。
“若真是如此,那便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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