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许嘉嘉,爱上菘蓝,本是无罪之事。错就错在,他爱上的极有可能是一个虚假的,随时可能消失的人。这份爱情,若稍有不慎,便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他的爱情,不管不顾纵容自己,就像是飞蛾扑火。
将菘蓝扶至床上,替他轻轻换上睡衣,温柔至极。而菘蓝并未完全睡着,迷迷糊糊的像个赖皮,偶尔和许嘉嘉对着干,楞是不肯换衣服,偶尔又像个流氓,动手动脚调戏许嘉嘉。许嘉嘉对他始终是讨厌不起来的,只能任由他赖皮流氓,待疲了,便哄着他睡觉去了。
原本无缘的两人相识于五年前。
那时候的许嘉嘉还只是个新人,没有名气,没有粉丝们前拥后簇,坐飞机也是坐经济舱的那种十八线小艺人。而菘蓝,则已经开始借助父亲的风迅娱乐的力量逐步壮大风迅游戏的盘子,悄然的四处布局市场。
在机场中,人流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脚步声、安检仪器发出的声音各种声音回荡在机场的各种物理机械设备上。
菘蓝独自一人坐在登机口处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手中的资料。他没有西装革履,而是穿着白色圆领亚麻衬衫,一件褐色轻薄针织衫,搭配一条灰色亚麻长裤,头发也未像平时那样用发蜡打得齐整,额前的刘海随意垂着,整个人看起来朗月清风,清丽俊逸,像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他总是如此,非工作时间上的装扮,咋一看,与大学生的模样毫无二致,淡雅清新。
一个登机箱矗立在菘蓝跟前,他微微抬眸,见是一个约莫十八岁的,眉目英朗,神采奕奕的少年郎,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朗目疏眉下那淡淡一笑,却好似一抹春风,吹得少年郎心痒痒。
少年郎亦是朝他笑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少年郎在远去便注意到了菘蓝,即使是远处看,便也能知道这定是一位俊雅的美男子。如今走进一看,见他目若朗星,鼻如垂玉,唇似列丹,齿如编贝,耳似凝珠,猿背蜂腰,英姿飒爽
心中不由感慨道“真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少年。”但又觉得这个男人太干净素雅了,像是缺少了颜色的一张白纸,自是洁白,却也让人无从下手,无可奈何。坐在他身旁,便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忍不住偷偷去瞧他手中的资料,竟是一些游戏资料。如此清雅如兰,清雅恬淡的人,难道不是应该经纶满腹的捧着一本诗经吗?
少年郎面露尴尬,眼珠子灵动的转了一圈,也低头看手机了。
而另一边的菘蓝,并未在意以前的少年郎,只是自顾自地看资料。他怎会想到,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郎会成为他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
世事总爱开玩笑。
菘蓝初中男同学杨定陈突然而至,矗立在菘蓝跟前。
“天啊!菘蓝?是你吗?”
“天啊!真是不期而会啊!”
像女人一样欢喜若狂的高分贝惊叫声,几乎要刺穿许嘉嘉的耳膜。
许嘉嘉抬头一看,一个看起来像三十岁其貌不扬的男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的脸,两颗眼珠在火光中闪烁出惊喜,整张脸都变得亮堂起来。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舌桥不下,感觉要说什么,又因为情绪过于高昂而无法开口。
菘蓝以为只是遇到熟人,神情淡然的抬头看去,脸色顷刻之间骤变,心猛然一紧,像被千金石压中,蓦地一阵窒息。
杨定陈,一个足以让菘蓝胆颤心惊的名字。他的出现,属于菘蓝的噩梦好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那些令他不寒而栗的记忆正要源源不断的往外奔跑。
少年郎看到菘蓝的手在微微发抖,不免有些警惕,定眼去打量这个突来的男人。那张看起来不随和亲切的脸上带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眼睛下面那双充满精明和傲慢的眼睛发着亮光,好似是中了彩票那般又惊又喜。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