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下来,就冷冰冰地对他说“谢谢你,我要休息了!”
听着倒是真诚的不行,但在周先生那里,却只是一种不容他反抗的驱逐罢了!
明明知道他有多想留下来陪着她,可她从来都自动忽略了他眼中的那一份期待。
有时候,姜悦会推他出门,他还得配合着“被推出去”,说是不放在心上,但其实真的还挺受伤的。
他总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小悦,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未免有点太快了吧,好歹考虑一下我感受行不行?”
好在,说了无数次之后,她终于认认真真地听进去了啊!
他们的房间里,是很自然漆黑的夜色,而不是那亮的刺眼的灯光,这个转变
这个房间里的夜里,曾一度比白昼还要白昼,只有这样,姜悦才能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
当然,所谓质的飞跃,只是针对周贺这种被虐习惯了,以至于要求低的都有点不忍直视的“傻子”。
姜悦从前最喜欢对周先生做的一件事,就是过河拆桥。
她睡不好是常事,夜里被自己的噩梦吓醒,情绪不稳定也是常事。
房间里的灯,亮得让人觉着刺眼。
周贺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是回事儿。
开着那么多的灯,光线过于强烈,那不是恶性循环,越来越睡不好了!
“我帮你把房间里的灯拆下来一些,以后,我晚上就睡客厅,你害怕了的话,可以随时喊我”
他皱着眉,用一副温柔到骨子里的语气,说着他没有商量余地的决定。
姜悦很奇怪,为什么很多人都觉得,她没把周先生当回事儿,压根不在乎他!
甚至连周贺…也这么觉得!
为了一个林嘉,他们起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的争执。
那就像是道永远都过不去的坎儿,更像火药,一点必炸。
对此,安安总拿那套烂俗到死的话语安慰她“吃醋,那不就代表他在乎你啊!”
姜悦从很早开始,就不曾怀疑过周贺真的很在乎她这件事。
但…针对同一件事情,翻来覆去得解释很多次,真的累啊!
有一次,她终于受不了地说“那你要我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洗个脑,把之前的记忆全部洗掉……”
如果可以,她真的特别乐意去洗掉。
周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只听到林嘉这个名字。就完全丧失了应有的风度。
也许是林嘉寄过来的那一段快乐时光的记录,真的让周贺受虐似地循环过无数,也让他叶贺文闲着无聊,索性组起了牌局,几个人正围在一起,玩儿的不亦乐乎。
钱远见了,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儿找的牌啊?我刚才翻一圈儿都没找到!”
“想什么呢你!像姜悦这么热爱文学,恨不得满室书香的姑娘……”叶贺文抓着一手牌,煞有其事地朝钱远挤了一下眼,拖腔拿调地说“那是绝不可能允许家里出现扑克牌这么庸俗的东西滴~~”
这两副牌,是他特意跑出去买的。
“玩儿归玩儿,别太夸张啊!那么大一果盘,堵不住你嘴是吧?”周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温和中带了一丝淡淡的警告。
叶贺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忍住想骂娘的冲动,撇了撇嘴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只要跟那位沾边儿的,老周永远都不会掉链子。”
牌还没打多久,众人就被厨房飘来的一阵阵香味,给勾的纷纷坐不住了。
“啧啧…这熟练的刀功以及颠勺,真不愧是大厨,这鱼味道真绝了!”叶贺文一边儿狂拍马屁,一边夹着大块鱼肉往嘴里送。
“你就不能端出去再吃!”钱远虽然也是个光吃不干活的,但好歹没挤在厨房添乱。
“唉!这么多的菜,打死我也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