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宁静呆了半月之久,与贤王党达成合作后方离开。
她最近忙得精疲力尽,上了马车便便歪靠着休息,赶马车的紫衣侍卫尽量使马车跑得平稳,好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为安起见,她们回程走小路,比较偏僻清幽。
“吁!”马儿突然停下来,刚入睡的宁静被惊醒,秀眉紧蹙,别有一番美丽韵味。
她静默不语,平静地向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静儿。”
不用猜便知是谁,宁静淡淡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竟没有一点惊喜吗?这样我会很伤心。”男子最喜着一身青衣,对宁静一如既往地深情,可她并不领情。
随时随地只要他想就一定能找到她,包括侍卫紫衣都是他派在身边的,其初衷是好,但如果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凡是一个人都会厌烦。
“你知道我并不想见你,何来惊喜。”
习惯了她的毒舌,他并未生气,邪魅一笑,靠在她胳膊上温柔地说“容家开始攻击我的产业,最近不能心意帮助你,你自己万事小心,无论去哪儿都要紫衣跟着,有她保护你我才放心。”
“好。”
绕是再烦他,她也感激他不求回报地帮助。
男子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与她说几句话,说完男子便离开,临走时将一块白玉令牌给她,叫她好生保管,万分危急之下再使用。
男子来无影去无踪,马车轱辘缓缓地滚动向前,走了一段路,宁静突然转了主意,吩咐道“改道宁州。”
“公主,宁州太乱,容家小姐又是个横冲直撞的主,属下怕她会伤及您。”紫衣脸上蒙上一层担忧,主子如今无暇顾及公主安危,只凭她一人显然很吃力,倘若公主有失,她万死难辞其咎。
她的劝导并不能阻止宁静的决定,乱了好,乱了才能浑水摸鱼,宁州知府杜延之是个有趣儿的人,或许能为她所用。
“走吧!”她主意已定,宁州非去不可。
话说杜延之被容音羞辱后含恨在心,一直在找机会新仇旧帐一起算。
宁静本事通天,可谓对西南了若指掌,做下一个局将所有人玩弄股掌之间。
对瘟疫之毒一事周景逸顺藤摸瓜找到一条线索,人如今关在军营,他亲自审问。
“王爷,已经按照您吩咐饿了他三天。”
铁牢内外各有四名士兵把守,里面的人被绑在铁柱上,四肢用铁链捆绑,蓬头垢面,满身血污。
“不错,是条汉子,你若说了爷给你个痛快。”
周景逸围着他走一圈,欣赏他血淋淋的身躯痛苦的表情,发出‘啧啧啧’的感叹。
“别以为不说话爷就没招。”周景逸脑海里闪过一个绝招,专门对付硬骨头。
“来人,去多买些蜡烛,把整个房间点亮二十小时不断,还有,派人盯着他不准他睡觉。”
吩咐完毕周景逸转身离开,他等着看三天以后境况,正常人都熬不过这般折磨,他吐得干干净净,连自家十八代祖宗都差点暴露出来。
“一张破令牌你耍爷是吧?”
周景逸当然知道白玉令牌的重要性,把它拿在手里要砸出去只是吓他而已,还以为能多问出点内幕。
“别,这是重要物件,我知道的都说清楚了,求求你让我睡觉…”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他精神崩溃,泪流满面可怜兮兮,周景逸暂时放过他。
拿着白玉令牌周景逸脚步匆忙,立刻从这条线往下摸。
还记得年前他们在白云县,他造了一块假的白玉令牌骗白爷,如今它在宁州现身恐不是意外。
“王爷,就是此处。”胡庭带周景逸来到一间药铺门口,这便是幕后黑手的接头地点。
“你们稍安勿躁,我去摸摸底细。”周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