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容音再迟钝,有嬷嬷常在她耳边念叨也不得不懂,她害怕嬷嬷因误会又乱炖补汤给周景逸,故而拉着嬷嬷到一旁,小声地说“我们没圆房。”
她十分羞涩,害怕再多人听见。
嬷嬷虽然惊讶但没有声张,这种事外人知道只会以为小姐不得宠,罢了,以后免不了多操心,定要促成小姐和姑爷的好事,生下王府嫡子,小姐的地位便稳若泰山了。
容音自然不知道嬷嬷心中打算,她正为西山之事烦恼,她今天得回容府一趟。
“嬷嬷,我肚子好饿,有吃的吗?”总要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大事。
“有,有,嬷嬷去端来。”
王嬷嬷年纪不小了,容音多次劝说她回乡颐养天年她都不肯,说要守着容音一辈子,还多次偷偷掉泪,容音不愿惹她伤心难过故不再提。
嬷嬷对她照顾地无微不至,她感动且感激。
她喝了两碗清粥稍坐片刻后开始练武,一条长鞭使得出神入化,可惜被困京城不能上战场杀敌,这终究是一场憾事。
辰时末,周景逸方起,问起容音行踪被告知她回容府去了,周景逸闷闷不乐被丢下,早膳没吃也跟着去了。
自确定爱上她以后,一刻不见心烦意乱,偏她整天爱往外头跑,然不顾他的感受。
“哼,我得使尽撩妹技术把她拿下。”
容府,容烨闲来无事请木工修整院子,将后院的汤泉活水引入他所住的院子,与水池融合,温度正好。
“爹,你要养鱼吗?改天我从王府带几条又肥又漂亮的回来。”
“不用,那个中看不中用,这些是河里打捞的鱼苗,等养到明年便可宰了上桌。”
“这…这样啊”
正拿着锄头松土的容音惊讶抬头,似乎想到什么,又问“您这土该不是拿来种菜吧?”
“是啊,不然多浪费。”容烨在京城无事可做,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自己打理小院子,养鱼种菜,可惜鸡鸭太闹腾否则也可以养。
他憧憬着未来,觉得被困京城也不难熬。
“您开心就行。”容音笑了笑转移话题,语气十分随意地把西山所见所闻及吏部偷来的档案情况跟容烨一一道出。
末了,她问“您觉得会是陛下吗?”
“不离十。”容烨听后丝毫不觉得诧异,陛下的心性他了解得七七八八,尤其这几年贤王势大威胁皇位,陛下行事更加毒辣自私。
“他疯了吗?死的人和贤王一党是有些沾亲带故,但目前是无辜的,他何必演戏杀人?”容音难以接受,恨恨地赌气“刽子手,我们不该为他卖命。”
“容儿你记住,容家从来不为哪位君王卖命,是为了守护一方百姓安宁,为了对得起我们的良心。”
“女儿知道了。”
他的一番谆谆教诲她时刻牢记,此时,她欲再说便有丫鬟来报“老爷小姐,姑爷来了。”
“景逸来了,快沏壶好茶。”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好酒好茶好茶伺候,做女儿的可没这待遇,她不免吃醋。
吃茶闲聊时,他们说起京中八卦,这周景逸最熟悉。
“景元大婚当日,陛下赐了两个美人,贤王脸都绿了,还有,听宫中御医说陛下宠幸一个宫女,已然有三个月身孕,易家如热锅蚂蚁唯恐是个皇子。”
“怕什么,那时太子十岁,他一个奶娃娃有何威胁?”容音不以为然。
“易家远无表面光鲜,和容家一样,陛下如鲠在喉。”姜还是老的辣,容烨一语中的。
四大家族皆陛下心中刺,梅家,纳兰家最为神秘,不涉朝政,且家族之人鲜少露面,故而容、易两家首当其冲。
“今年不太平,尽量少出门吧!”容烨嘱咐道。
“嗯,我们出门也只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