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段风流轶事(1 / 2)

世上有一句话叫弄巧成拙,宫里的御医一到,满京城就在传雍王喝花酒喝垮了身子。

雍王出门后被指指点点,他恨不得找个无底洞钻进去,太丢人。

为此他躲在家听曲儿喝茶,除了不能喝酒,其实还挺惬意。

容音拿着御医的药方当尚方宝剑,彻底给雍王禁酒,酒都锁入地窖,钥匙自己保管。

雍王日日苦不堪言,又不敢责骂容音,日子真的难熬。

“儿子,给为父买点酒去,这肚子里的酒虫闹腾得厉害。”雍王一边揉揉肚子一边可怜兮兮地祈求。

周景逸猛吃一块点心,胳膊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望着对面的雍王,很八卦“父王,我就搞不懂您为什么很怕那丫头?从见的第一面我就怀疑有猫腻,这太不像您的作风。”

“咳咳咳…胡说八道,怕她?可能吗?”雍王干咳两声,但周景逸还是从他眼神里读出心虚。

“真的吗?”周景逸追问。

“我是怕她爹,凶神恶煞的。”雍王回忆起曾经,容大将军之妹十分迷恋年轻帅气的自己。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伤心欲绝随便把自己嫁了,婚后日子不好过,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容大将军把雍王暴打一顿为妹妹报仇,这顿打让雍王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现在想来都后怕。

周景逸听后发出感叹“确实是噩梦。”

怪不得父王对那丫头会这么容忍,原来还有这段风流故事。

“没办法,魅力大了总会惹麻烦。”雍王沾沾自喜,瞧那得意的小眼神,看来是不记打。

周景逸甩下一句“您好好保重身体”便扬长而去,自己逍遥快活哪还管老父亲吃青菜喝白粥啊!

嫁来京城半月有余,容音还未出过门,陪嫁的铺子也都是掌柜们打理,一来是她不擅经商,二来是躲着易傲天。

可昨日其父寄来的家书已到,得知其父的立场,她自然大大方方出门去。

京城之繁华与西南大不相同,街道宽敞,车水马龙,还有各种杂耍表演,容音目不暇接,兴致颇高。

要不是嬷嬷拦着她早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了,掀开车帘看不过瘾,脑袋想要溜出去就被嬷嬷捉回来。

“王妃,要注意身份。”

“身份,身份,真累,还是在西南自在。”

容音气呼呼的,端坐马车内败了兴致。

王嬷嬷不由得叹气,都嫁人了还像个孩子,总闹个新鲜。

“老爷信中可交代得好好的,您不要任性坏了事。”王嬷嬷操碎了心,希望她能明白。

其实容音很聪明通透,陛下年迈,太子年幼,贤王对皇位虎视眈眈,容家手握兵权,双方都想拉拢容家,因父亲远在西南,她就成了最重要的筹码。

父亲信中言明要明哲保身,两边不沾,除非国破山河乱。

容音想“父亲是要她扮演好天真无邪傻不拉几的角色,其实也不难。”

“嬷嬷,我饿了,去明月阁吃饭。”

“哎哟,不可,那种地方您怎么能去?”

“怎么去不得?又不是清风楼。”

容音使小性子,王嬷嬷拦不住,追下来时她都跑远了。

明月阁与清风楼隔街相望,同一个老板,一个白天赚钱,一个晚上赚钱。

因位置特殊,许多大户人家女子不愿自降身份踏入。

“夫人楼上雅间请。”

“小二,一壶好茶,一壶好酒,两样小菜。”

“小王妃果然不失将门虎女风范,不知能否请在下饮一杯酒?”容音前脚刚到雅间,后脚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青衫公子,手持一把折扇,下巴略有胡渣,眼眸深邃。

“易大公子不请自来,我也不能太小气,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