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心痛的无以复加。

“不，我不是龙族，我不是，我是一名人类啊！”

他猛然间抱着头，跪在地上，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喘息着，发出野兽般受伤的咆哮。

这时最后一道光芒加入了旋转的队伍，是一双云靴。

此后，久久再没有了动静。

龙神一方面看李应飞有异状，一方面再没有新的神器加入，便收了气息，来到李应飞面前。

“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

“我的，儿子。”

“你走开——”李应飞带着情绪崩溃地挥着手，不让他靠近。

“我不是你儿子！我的母亲是一名人族，是人族！”

“一个人，怎么会让他的儿子，被流落到别的种族那么多年！”

“如果我不是人族，如果我是一名龙族，那这二十多年你都在干嘛？！”

“不，我就是人族。我只不过生了场怪病，身上长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一定是这样！”

“你走开，我要回郴山，我要回郴山找我师父！师父会保护我的，老赵会保护我的。”

“我不是龙族，我不是龙族。我是龙族老赵为什么还养我教我……”

李应飞最后一句自言自语，呢喃出了在场众人心中最大的疑问。

是啊，这李应飞明显是一名龙族，还是现任龙神之子。他赵从容怎么会一直将他带大，还倾囊相授？

这其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龙神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潜藏着不知名的情绪。

像是后悔，像是仇恨，更像是刻骨的痛惜。

终于，他缓缓开了口。

“当年……”

龙神眼神深邃，望着李应飞，却也像是透过李应飞望向他心中思念之人。目光中，满满都是哀切的追思。

“你的母亲，得的确确是一名纯正的人类。”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相互张望，窃窃私语。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询问着那个嫁入龙族的叛徒是谁。

而李应飞也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

“当年你母亲怀着你快要临盆的时候，思念故土之情突然泛滥，完全无法克制。正好那时候在那场战争中我族攻势正盛，眼看已经快拿下北境的暴风要塞和不落长城。于是你爷爷便带着她一路南下。”

“爷——爷？”李应飞迟疑着，不太敢确定的问道。

“不错，你爷爷正是上任龙神，也就是在这帮卑鄙人类口中，口口称颂的人族第一人杀害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