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这话你是不是该问问你的宝贝徒弟。”
“还是说,赵师兄执意包庇到底,对这孽畜故意视而不见?”
对于吴欲的唇枪舌剑,赵从容只冷冷一笑,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该算的账回头一并算完!
相较于对吴欲时杀机隐现的冷笑,赵从容在转向李应飞的时候,眼神顷刻间变得温柔“是他吗?”
李应飞仇视地看向吴欲,然后点头“是!”
“我知道了。接下来都交给我,放松,然后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赵从容一手按向了李应飞的额头。
不可思议的是,随着赵从容这么轻轻一按,李应飞额上原本旺盛兴奋的火焰图腾,骤然间偃旗息鼓,直至消失不见。而他背后的火焰双翼,也重新隐没进了背里。
李应飞瞪大着眼,感受到赵从容掌心传来的柔和的气,以及自己身上产生的神奇变化,觉得甚是惊奇。
尤其是当这股气沿着赵从容的掌心传到额头,传遍四肢百骸的时候,那种如水一般的温柔,那如深海一般的广袤,深深地将体内原本狂暴的力量给融化给抑制。
就连一直以来,每当点燃火焰图腾便躁动不已的心跳,也变得平静祥和。
打破这片平和的,是赵从容意外而略带尴尬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睡?又变强了啊……”
李应飞活动活动了脖子肩膀,看着赵从容尴尬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忽然间觉得和老赵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在这个世上,除了花生师兄,大概就只有他还知道赵从容天下第一的背后,藏着怎样一张二逼凡人的面孔。
“我……应该睡么?”
“睡吧,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好了。”赵从容不耐地、说着说着便又伸手朝李应飞额头上按去。
“等,等等……”
李应飞知道赵从容在经过刚刚的大意之后,这一次蓄势而为,必然会让自己昏睡过去,绝对没有任何侥幸。于是他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摆手制止。
赵从容“?”
李应飞看着赵从容疑惑的眼神,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以极细微的声音轻声说道“吴欲,就是杀害了掌门师祖的凶手!”
赵从容一双眼睛登时明亮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李应飞,脸色说不出的严肃凝重“怎么说?”
然后李应飞便将之前郑直说的那一番话,以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赵从容一边听一边默默点头,直到最后李应飞说完,问向赵从容“你觉得呢?”
“你说的没错,阳长老不可能是凶手,吴欲的嫌疑极大!”说到最后半句,赵从容已是捏紧了拳头,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李应飞跟着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赵从容,等着他的决定。
“这样,你马上跑一趟,去明德院把郑直找来。吴欲这边交给我。”
末了,赵从容又怕那郑直不听李应飞招呼,遂又加了一句“就说是我叫他来。”
李应飞一点头,再不啰嗦,转身朝着明德院的方向跑去。
至始至终吴欲都在一旁含笑自若地看着,就好像早已成竹在胸一般。
虽然听不清赵从容师徒在讲些什么,或是在计划些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李应飞是龙族,只此一条就够了。
在人族境内,在这郴山顶上,仅凭这一个理由,就足以将赵从容师徒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他不急,因为此时此刻,他才是握住了风的那个人,他才是握着大势的人。
直到李应飞离开。
吴欲大声喝止“赵从容,你又要徇私枉法,放走这个孽畜么!”
赵从容闻声陡然回头,一对虎目如电,霍然瞪向吴欲。
吴欲猝不及防下,也被赵从容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