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师兄,你错了。我们接到的青山令,只说让我们增援你,不让赵师兄劫走嫌犯李应飞。并没有指认赵师兄,更没有让我们听命于你!”
董淑华一番话有理有节,将徐晨雨说的哑口无言。
正在徐晨雨尴尬犯难的时候,这位唯一的女院首又道“青山令我们自然不会不遵,但仅限于赵师兄要从这里突围而出,去劫他的弟子李应飞,我们才会出手阻拦。”
“相反,如果赵师兄愿意高抬贵手,留在这里欣赏雷音坪明媚的清晨,等待李应飞公审的结果,我等即刻转身就走,绝不与赵师兄为难。”
最后一句也是说给徐晨雨听,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在委婉的规劝赵从容。
其实在大多数人看来,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李应飞情况下,赵从容凭着一己好恶,在天启殿强行将嫌犯李应飞带走,的确是偏私了。
青山令提出的要公审李应飞,其实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所以这才是其余几院依令行事,来到雷音坪增援徐晨雨的真正原因。
毕竟大家都是修行有成之人,都是郴山现在的梁柱,自然分得清乱命与正命之别。如果果真是乱命,想来大部分人,拼着违抗青山令,也不会遵守的。
只不过,赵从容始终是赵从容。
他有他的主见,他有他的骄傲。
既然他认定了李应飞不是凶手,那就断容不得自己的弟子蒙受不白之冤。
更何况,他已经查到了有关真凶的线索。
“哈哈,董师妹的好意,赵从容心领了。只是这雷音坪的早晨虽美,没有弟子在一边端茶倒水服侍,终是差了点颜色。我还是等救出那不成器的弟子之后,再一起欣赏这方明媚的清晨吧!”
董淑华遗憾地抿起嘴,深深吸完一口气之后,才道“赵师兄执意如此,师妹也不便多言。只是依然还是那句,我与无争院、无悔院的师兄态度一致,出手只为阻止赵师兄,绝非生死仇敌。也请赵师兄一会儿交手的时候,能手下留情。”
董淑华说的委婉,但其实言下之意还是你再厉害,也绝不可能是五十个绝世强者的对手,能束手就擒最好。就算不肯束手就擒,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们也只点到即止,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
赵从容听懂了她言下之意,一时间豪情万丈,哈哈大笑三声,才说“董师妹尽管放马过来,老赵我正好称一称自己的极限!”
董淑华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居然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不由得苦笑这个疯子。
“赵师兄,何必如此。”
这次赵从容会错了意,以为董淑华听说自己要挑战极限,怕误伤她那边的人。于是赵从容拍拍胸脯“董师妹放心,我晓得分寸。一旦感觉力有不逮,老赵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绝不死要面子。同时也向你保证,但凡伤到你们任何一人,都算我输!我立马负手投降!”
听到赵从容最后一句,徐晨雨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恰巧这一细小的表情被赵从容捕捉到,于是他指着徐晨雨补充道“这家伙除外。”
徐晨雨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染血的手臂,惨白的脸色,即使以徐晨雨那出尘脱俗的容貌也盖不住他此时的狼狈。
尤其以赵从容那一骑绝尘的实力,这般不加掩饰地说出仇视之言,就仿佛一记重锤恨恨地锤在徐晨雨胸口,然后又在迸裂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徐晨雨神色数度变幻,最终由白转黑,由黑转沉。
“拿下!”
随着徐晨雨单手一挥,现场的七名明剑院长老一起压上。而另一边的明武院,也在王英伟的指挥下悉数冲了上去。
一时间,参与围剿赵从容的绝世武者,竟有二十人之多!
如果换一个人,甚至哪怕是一头有名字的巨龙,在如此绝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