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
董淑华点点头,道“本来这话不该我说,只是淑华实在不愿见到同门相残的悲剧,是以不得不说。”
“吴师兄是众人正经推选出来的代掌门,青山令也是货真价实的青山令。如非叛宗离山,所有弟子不得违抗。更何况,这李应飞也确实嫌疑最大,理应监押公审。在事情真相没有查清楚以前,赵师兄你于四年前私自带他下山,已经是于理不合,甚至触犯门规。”
“今天我等众人受青山令而来,若赵师兄仍是执意要袒护嫌犯,便更是错上加错!以赵师兄的智慧和气度,当不是因私废公之人。淑华斗胆,万望赵师兄审慎行事。”
“更何况,同门相残,是一宗一派最大的悲剧。我们谁都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在郴山剑宗。所以恳请赵师兄,不要再执迷不悔了!”
一番长论,辩得赵从容哑口无言。
他在心里暗恨事情发生的太过仓促,才刚刚找到徐晨雨些许破绽,没想到才短短一夜之间情况便急转直下。如果,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一定能找出徐晨雨弑师谋逆的罪证!
赵从容犹豫着要不要将他在天启殿的发现公之于众。
他看了看徐晨雨,又转向李应飞。最后终是只说了三个字“不是他。”
那只能证明徐晨雨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并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徐晨雨。这样的发现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不但无法指认徐晨雨,更会让人觉得是在为了脱罪而进行的栽赃。同时还会打草惊蛇,引起徐晨雨的注意,进而将自己藏得更深。
所以赵从容只能苍白而无奈地说一个不是他。
但这显然不是众人所想要的结果。
“既然如此,赵师兄,得罪了。”
“得罪了。”
“赵师兄得罪了。”
“青山令下,非叛必遵!”
这时候徐晨雨也偷偷传令,命门下弟子带着李应飞先一步离开。
然后他振臂一呼“诸位同门,先不论青山令若何,单单是老掌门遇刺身亡一案,他赵从容就该给我们一个交代,给郴山一个交代!若我们当真怕了赵从容,放任他包庇凶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将嫌犯私自放走。那郴山颜面何在,我等颜面何在!我们如何再以郴山弟子自居,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今天,随我一道拿下赵从容,誓死捍卫郴山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