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应飞心不在焉地回到小阁院前的时候,花生已经在那等着他了。
“师兄。”李应飞勉强笑了笑。
花生看在眼里,却明显有些误解,以为李应飞的笑是欢欣得意的笑。于是他也回以一个笑容“多年不见,吴师妹越发动人了哈!”
“别了花生师兄,少在那儿取笑我。”
直到这时,花生才发现自己这位小师弟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般高兴,反而是有些无精打采。他不知道小师弟和对方之间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小师弟。
既然不知道,那就干脆撇开不谈。于是花生干脆利落地换了一个话题“走吧,师父在里面等着我们。”
“老赵也来了?”
花生点点头,和李应飞并肩进入小阁。
一进门,便看见赵从容随意坐在案几前,左手拄着半边额头,不知道为何事所虑。
“师父。”花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唤了一声。
“老赵。”李应飞就随意多了,一声老赵喊得跟知交多年的朋友一般,完全没有师徒间的拘谨。
“坐。”赵从容揉了揉眉心,同样随意地答了一句。
李应飞一屁股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而花生只挪了一步,依然站的笔直。
赵从容对这样的情形也是见惯不怪了,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结,而是继续说道“此次回郴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找到乾坤白垩盔,帮应飞解了内邪之苦;二是继续查探老头子被害之谜。”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不能明着蛮干,需得悄悄地掩人耳目。所以这期间我不能带着你俩。”
说到这,赵从容上下左右转了一圈脖子,把小阁四面看了个遍,方才继续说道“放你们自己住在这我是不怎么放心的。况且应飞的病情随时可能发作,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所以我的意思还是你们下去无伤院,和无伤师叔住一起。一旦应飞的病情有什么变化,你无伤师叔也好第一时间诊治。”
花生正要应允,坐在一旁的李应飞已经率先开口“没事,我们就住在这。”
赵从容转过头,眼睛盯着他,坐等李应飞的理由。
“小阁虽然在山上,不过地处偏僻,历来没什么人过这边来。简直算得上是郴山上的一处方外之地。之前我和花生师兄住在这边的十几年,就没碰到过几次有郴山弟子往这边来。”
“而且这小阁我们住惯了,这次回来自然还住这里。至于你说的我需要人照顾的问题,有花生师兄在,还怕照顾不周么。”
“相信你无论是找那劳什子乾坤盔,还是去查老掌门遇害之事,都是在这山顶重地吧?你把我们送到山腰了,要是真出现什么状况,需要你来救援,那你是到小阁这快,还是到山腰的无伤院快?”
赵从容扬了扬眉“好吧,你说服我了。你们可以住在这。但是必须得应允我一件事。”
李应飞飞快举起右手“我保证不乱跑不惹是生非!”
赵从容满意地点点头,说“正是如此。但我还是要强调一遍。郴山现在的情况依旧是波诡云谲,吴欲现在坐着的位子并不稳当。但凡有资格有实力登顶掌门之位的,依然把我视作是最大的敌人。尤其我们这次回来又被王英伟发现。估计认为我回来争夺掌门之位的不在少数。”
“就像你无伤师叔所说,对我他们没有太好的办法,便会寻求从我身边的人下手。而你李应飞,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李应飞有些惊讶。
“没错!”赵从容深沉地点了点头,咬牙说道“把你构陷为谋害掌门的凶手,便是对我最大的打击!”
李应飞和气玉朗的脸渐渐沉了下去“所以我之前受过的苦,所以我之前蒙受的冤,都是那凶手处心积虑早已布好的局,而我只是那个无妄背锅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