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和无奈。
这些李应飞都不懂,也不想去懂。他的生命里已经够沉重了,不想再去触碰这些悲恨堆砌的东西。此行回来郴山,他只想解决身体上的异样,寻回自己的力量。然后,杀上北方,捏死龙族那些大蜥蜴,为母亲报仇。
从小背负仇恨的种子,便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了。而李应飞不是从小,是从出生那一刻起,便已经背负在身上了。
最开始这份仇恨一分为二,一在龙族,一在赵从容。后来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以及和赵从容越来越多的相处,他开始明白其实怨不了赵从容,对赵从容的恨意也转回到龙族这边。
找赵从容报仇的执念不再了,但是超越赵从容的目标从未消失。
所以现在李应飞的心中就剩两件大事找龙族报仇,将赵从容打到人族第二。
这两件之中的任何一件,都需要一份强壮的身体来支撑。所以李应飞要回郴山,要拿到赵从容口中的乾坤白垩盔,镇压体内的邪佞!
无论前方,有任何人或事物的阻挡!
一想到这,李应飞便觉得体内热血在燃烧、在沸腾。他再顾不得触景生情的赵从容和花生,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奔腾的郴江。
李应飞突如其来的动作,看得一旁的赵从容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问向花生“你小师弟会游泳?”
花生“……”
没有半点犹豫,花生紧跟着一头扎进了浪花中。
一浪过后,水里传来了花生断断续续的挣扎声。
“师父……咕咕咕……我……咕咕咕……也不会……”
赵从容“……”
越过了郴江,再走上小半日,便是郴山剑宗的地界了。
如果继续往北,很快就能看到郴山剑宗拔地而起的宗门。这是郴山剑宗设在山下的第一道大门,也是上山的正门。
白天的时候,山门外有郴山的外门弟子值守,基本也只是起个象征性的作用,防范一些蟊贼宵小,以及误入山门的平民百姓,到了晚上便没有人了。
只是以赵从容的性格,又怎么会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等到晚上。他带着俩徒弟,绕过正门的守卫,从侧面陡峭的崖壁上,徒手攀登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