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毕敬。可是这狗屁第一人,谁他妈愿意当谁当,老子早就不想当了!”
“可是没办法啊,龙族那么强,总得有人做点什么。你不管我也不管,到时候龙族大军压境,国破家亡,死得都是活生生的人呐!”
“都说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这时候如果连我都不顶上,别人看在眼里,心说连赵从容这么厉害的家伙都怕了,都缩在后面,我们上去有什么用!”
“当年我和三十二位英雄豪杰北上刺杀龙神,不是为了什么人族大义,更不是为了什么天下第一人的虚名。我们只是去尽到自己的本分!杀的了龙神自然最好,即使杀不了,即使我们全部葬送在那里,至少向天下人表明了态度龙族一日不退,我们一日不罢休,誓将抗争到底!”
不知道第几壶酒被喝完了,赵从容摸着摸着又从地上拿起一壶,才接着说道“回郴山也是烦。老头儿一天到晚逼着我接掌门。放着几个想做掌门的不搭理,偏就吃定我不放。说你实力这么强,当然是你来领袖郴山。”
“我他妈根本不想当掌门好吧!当了掌门就好比在你腿上栓了根铁链子,天天只有枯坐天启殿,听着下面的家伙勾心斗角。”
“现在好了,老头儿走了,也没人逼我当掌门了。可是他是被人害的啊,还都说是你这小王八蛋干的。我又能怎么办,把你交出去让他们大卸八块?”
“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
夜风冷冷拂过脸庞,凉凉的、冰冰的,为这宁静的夜平添了一份哀婉和凄凉。
只听赵从容继续发泄道“我根本没得选择。我他妈甚至怀疑,老头儿早就不想活了,他就是要用死来要挟我,宁死也要逼我接他的掌门!”
“你看,如果我要保你,要么当上掌门,要么就是彻底叛出郴山。老头儿是不是算得天衣无缝。就像之前拿日月清光剑做局逼我一样,只不过这次是拿他自己……”
不知是否李应飞的错觉,这一刻,他仿佛看见这个从头强悍到脚的男人,这个从来淡然自若天地无惧的男人,眼角有晶莹滑落。
在淡淡的月光下,一闪一闪。
“大概是酒洒出来了吧。”李应飞心想。
是啊,以老赵这样的实力境界,又怎么会哭呢。他可是天下第一人啊。
果然,他看到老赵现在基本都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用酒洗脸了。
“龙族狼子野心,要不了多久必然会卷土从来。届时我依然得顶在前面,这如诗如画的大好山河啊,我怎么可能让他们肆意践踏!”
“郴山万名弟子,千年基业,无论老头在与不在,我都是他们的大师兄、大师伯。在外面,我就是郴山的头脸,在郴山,我就是表率!”
“然后,这两件事做好以后,我就懦夫了,我就和张康他们混吃等死了,怎么着吧!”
“在这里,我不是赵从容,更不是什么人族第一人。我只是老赵,只是一个运气稍好一点的浪荡公子哥。难得地享受下宁静平淡的生活,有问题吗!”
又是好长一阵死寂。
赵从容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深邃的夜空,时不时灌一口酒。
李应飞想着想着,忽然说道“老赵,什么时候教我日出和月蚀吧。”
“不教。”
李应飞奇道“为什么?”
“哈,那可是我的绝招。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教会徒弟打师父’!你个小崽子天天老赵老赵的叫着,毫无尊师重道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教给你,以后倒是可以考虑教给花生。”
“恩,决定了。等花生这蠢小子学会了盈虚神剑真诀,我就把日出和月蚀教给他。”
“你——”李应飞气得说不出话,偏偏赵从容说的又是实情,他连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得恼怒地又蹬了花生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