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已经要结束了,做个总结吧。”
听着那平淡的语气,李磊的心里浮现出某些预感,一颗心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他现在想到的,其实已经不是疑惑了。
“我、我……哪怕是谋逆之罪,我也当到京城受审,你不能私自杀我!”李磊的嘴唇有些干涩的说道,他确实是紧张了。
郝景程看着他,目光安静,没做回答,片刻,他的目光望了望营地西侧,开始说话“其实整个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
初秋的夜风吹过来了,浸着远比严冬更为冷酷的冰凉,拂过了营地,营地西面的山坳里,两千余人被堵住了出口,看着山坳外逐渐扎起的一个简单的木台,累积着疑惑与绝望。过不多久,这持续了数月的恩怨,盘踞了叛军数年的恩怨源头,原本有着巨大躯体的势力,都将在这个夜晚,步入终结。
光芒映照着黑夜,简单的木台正在西面的山坳间搭建起来,搜捕队伍的火把正在朝侧面延伸开去,士卒小跑过营地。
在营地中央的小小广场边,手脚被缚的李磊就那样侧躺在地上,与一同囚徒看着不远处木桌边的书生双手交叠着,在木台完全搭建起来之前,做着最后的说话。。
“其实整个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郝景程轻声说道,“你们会觉得疑惑,会为了自己的行动为什么会被猜到而感到奇怪,不是因为你们想得太少,而是因为你们想得太多了而已。”
郝景程的声音传来“你们的山寨被破之后,你们壮士断腕,差不多四千人逃出去,让我之前的布置归零,是一步对的棋。之后你们走了很多步,烧村子,在山里逃,拖着一两万人兜兜转转,当意识到烧村子不行,你们拿平县,紧接着一个回马枪杀过来,再加上利用军州的局势,放出谣言,让所有人都跟着你们走……啊,席麦军,看起来只有你对我的说话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