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阳老祖的绘画技法更偏向于工笔,将他的小徒弟画得栩栩如生,连个头发丝儿都仿佛能随风轻舞一般。
而再看未保升画的这副,寥寥数笔,简简单单几笔线条,却将明阳老祖笔下之人的神态和样貌给描绘了十之。
丫丫隔着桌案,捂着小鼻子,给未保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要不是未保升方向的气味更浓烈一些,丫丫真想跑到未保升的身旁仔细将这副画像赏鉴一番。
未保升仿佛看穿了丫丫的小心思,一阵掌风拂过,那副依水的画像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丫丫的身前,而桌上那摞被二人拼接而成的《辰木旅记》,已经被未保升隔空扔进了他的储物袋之中。
这下可算是放心了,这储物袋有隔绝他人神识的作用,这下再抱怨明阳老祖,也不怕臭屁连连了。
哼!明阳你个老不修!
哼!陈大壮你个招人烦!
噗……噗……噗……
未保升撒腿就跑……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只想到了储物袋能够隔绝明阳老祖暗藏在其书页之中的神识,却忘记了由书页侵入自己神识之中的明阳老祖的神识了!
一炷香的功夫,未保升才又回了来,只见未保升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套衣服,额前的发丝有些水润,明显是之前沐浴过的。
未保升一张俊脸,颜色苍白,脚步虚浮,看来他真是把明阳老祖这个老顽童给得罪狠了,这一顿气排得他这个筑基期顶峰的修士走路都开始打晃儿了。
丫丫不知道的是,平时一副冷面,怼天怼地的未保升是在心中给明阳老祖道了多少次诚恳又认真的歉,又说了多少对于明阳老祖虚伪又狗腿的好话,才能顺利结束在茅厕的闭门思过。
丫丫从桌边的小炉上,拿起水壶给未保升沏上了一倍清香扑鼻的茶。
未保升将茶杯端到鼻前轻轻一嗅,萦绕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那股恶臭味道霎时消失不见,自己烦闷的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未保升轻饮一口,一股清新的气息顺着他的口腔蜿蜒而下,最后归入了他的丹田,他竟然感觉到自己丹田吸收了这股清新之气之后的欢愉。
未保升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将茶杯轻轻放到了书桌上,抑制住心中的急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妹,这茶你是从何而来?三哥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喝过呢?”
丫丫提起笔,在纸上将这茶叶的出处写了出来。
原来在从浏阳镇出发之后,他们经过了一片密林,她在一次休息的时候发现了一株小茶树,她见着新奇,就揪了几片嫩叶放入了未保升送给她的那个乾坤袋中。
未保升拜师那天,丫丫将乾坤袋作为拜妹礼送给了卜诗舞,就将自己放在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随手放入了一个小包袱里面。
今天早晨,未保升离开乘龙居去藏经阁的时候,丫丫将《辰木旅记》又临摹了一遍之后,闲来无事,就收拾起了自己那个小包袱。
当她看到已经有些蔫了的茶叶,顿时心疼不已,忙拿出一口小锅炒制起来。
因为自己之前没有做过制茶的活计,炒了三次,才得了这么一杯。
未保升将杯底的茶叶用手指捏出一片仔细翻看,见其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就是平时山野之中常见的那种野茶树的叶片,那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呢?就跟自己服用了丫丫的血液的感觉一般?
血?
未保升想到这个字,蹭的一下窜到了丫丫的身前,捧起她的一双小手就查看起来,只见之前用银针扎的那个小孔已将不见了踪影,而丫丫右手小指的侧面却留有一道白痕。
未保升用大手抚摸着那处白痕,心中知道丫丫受伤后恢复的神速,但是连后扎的小孔都好了,这先受的伤还仍留有痕迹,这说明这伤的时候得有多重啊!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