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保升低头看了丫丫一眼,紧了紧拉着她的手,丫丫同时望了望未保升,二人同时迈步,从浓雾散出的通道处,走了进去。
“公子……”未三狗焦急的叫喊声从未保升和丫丫的身后传来。
未保升和丫丫听到喊声转过头来,只见二人走进来的那处入口已渐渐开始再次凝聚起了薄薄的白雾,未三狗一手牵着大宝马,一手在入口处猛烈地拍打着,却好似拍在了一处透明的屏障上。
未保升拉着丫丫反身走了回来,白雾在他们二人的身周又再次散开,他们顺利地走了出去,又毫无阻拦地再次走了进来。
未保升示意未三狗赶紧跟上,未三狗揉了揉之前磕在无形屏障上的鼻尖,牵着大白马,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着步,竟然又再次被拦了下来。
未保升见此状况,也是搞不懂到底是何状况,难道这个阵法是隔绝凡人的?
他看了看前面隐约可见的山门和已经冉冉升起的红日,叹了口气,向未三狗挥了挥手,让他自行回未府去,就不顾阵外大呼小叫、哭天抹泪的未三狗,拉着丫丫,挺直了腰杆,大踏步的向前面那仙气萦绕之处走去。
真是望山跑死马,原本看上去近在眼前的山门,未保升和丫丫行至正午时分才将将赶到。
丫丫给未保升编织的马踏飞燕剑穗被卜诗舞是扯碎扔到了水里,未保升看到,不就是给剑穗吗,至于哭成这样不依不饶的吗?只从观主有将慎虚观交给他的打算后,未保升对丫丫的态度渐渐起了变化,越发得不耐烦起来,之前观主提到将丫丫送回家去,其实是打着半路截了送给其他修炼采补之功的二级宗门修士以讨好寻求庇佑的主意的时候,未保升还会断然拒绝,现在已经潜移默化的将她当成个废物和累赘,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筑基修士打成重伤,导致修为倒退,还惹得师傅和师妹责怪。与其送与他人,还不如便宜自己,未保升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救了她一命,还教她认字练功,她现在要不早就不在人世,或者被李家人随意卖掉了。她跟着自己,还空得了这五六年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自己对她又有什么可亏欠的呢?这些都是他说服自己放弃丫丫的自我安慰,他擦掉眼中的泪,再见了,我的小妹。秦天霸说的对,世间唯有自己才重要。
小妹,你也会心甘情愿为哥哥做这样的牺牲,是不是?
丫丫擦掉未保升的眼泪,对他无力的笑了笑,将脸颊靠近未保升的,轻轻地贴了贴,淡笑着燃着烈焰的药鼎中。
她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的!
未保升失魂落魄地飘出了丹房,却没有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瓜从窗口爬了进来。
“草!不要脸的见过,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逼人家去死还说的这么的深情款款!”
“恶心得都快吐了!”
“呕……”
“比刚才那个恶婆娘还让人作呕!”
“还好小爷机警!”
“小爷生平最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一个唇红齿白的四五岁男童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鼎下燃着火的木材踢飞。
“这不入流的小门派就是穷酸,头一次看到竟然有人用劈柴炼丹!笑死小爷了!”
说罢,一手托起比他身体还要大上几倍的药鼎,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抛开慎虚观因丫丫的消失不见引发的种种混乱与猜疑不述,次日凌晨,扛着大鼎的小人儿已经出现在了正阳门的山脚下。
“参见无敌师兄!”守门弟子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嘴角纸抽,虽说已经对眼前这个师兄的种种奇葩造型见怪不怪了,但是今天他的出场方式也太……太有创意了,举个大鼎不说,鼎里还泡个人,这是给逍遥老祖准备的新款药酒吗?
“是大师兄!我天下无敌我自己知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