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且因为蒋秋影的割伤并不算太深,虽然看起来血色恐怖,但是在他的妙手之下,很快便处理好了割伤。
待他将伤处缝合好,又为蒋秋影喂下两粒创伤药,随之起身,回头看着正流着眼泪愣神的犀存。
见状,他严肃的眉眼也有些微动,默了须臾,然后沉声道“犀存,你再给她检查一下其他的地方,若有伤处,我来告诉你如何处理!”
“是,大师兄!”犀存赶忙醒神,胡乱擦去眼泪,恭谨道。
张继先走到一处屏风之后,让犀存替蒋秋影检查身体的其他部位。
他负手立着,视线落在几案上的一只越青香炉上,目光肃穆。
他听到犀存在为蒋秋影检查发出的悉悉索索之声,还伴随着前者压抑不住的抽泣哽咽。
张继先背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约莫过了小半炷香的时辰,犀存才摒住情绪,低低道“大师兄,蒋姑娘身上还有一些挫伤,还有许多牙齿的咬伤,然后——就是她下面”
她再次哽咽着说不下去。
“不必细说了!你打开青囊,里面有青色瓷瓶,先给她将挫伤及咬伤上药!其他的,我另开方子!”张继先道。
“是!”
张继先开门出去拟方子。
犀存重新换了干净的热水,为蒋秋影擦拭好身体,将药一点点涂抹在后者原本光洁现在却满是疮痍的肌肤上。
院子内。
阿福跟手下正在向陈流详细回禀今夜之事。
陈流听完他们的话,剑眉紧簇“也就是说不单单是张天赐一个人,还有户部郎中的公子!”
阿福点头“还有一个华服公子,不过被我们一下子就打晕了!”
陈流正待说些甚,身后就听有人开门的动静,赶紧回头一看是张继先出来了。
“大师兄,蒋姑娘的情况如何?”他迎上去问道。
张继先沉敛着走下台阶,神情冷静。
“脖颈的割伤不算太严重,我已经处理好了!不过,犀存说她身上还有许多挫伤跟咬伤,我让犀存先给她上伤药!还有,就是她应该是受到了男人的侵犯欺辱,所以还需要另外拟个方子,为她治疗!”
陈流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阿福跟三个手下也神色沉重,满眼恨意。
辱人妇女,猪狗不如!
他们真恨自己没有一刀将那个张天赐给干掉!
“这样,你们继续去监视着张天赐、李良等人,有任何消息就遣人来报!”陈流吩咐阿福。
“是,门主!”阿福带着手下退出去。
陈流目送属下离开,回身看着张继先。
张继先往一侧的一个厢房走去,陈流跟上去。
张继先在房内拿出笔墨开始拟方子。
陈流一边看着他奋笔疾书,一边道“大师兄,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就是暗害蒋辉的凶手,也是那批私印假会之人?”
张继先手下顿留下下,思索着颔首“极有可能!”
“这个李良的父亲是户部左曹郎中,专门负责税赋、茶、盐、酒算、坑冶、榷货之入,也许他们私印的假会最后可能流入了户部,混在真正的钱引再一起流通出去,谁人能想到户部出来的会票会是假的呢!”陈流若有所思地猜测。
“税赋乃天下之重,若是真若你所言,他们敢将假票混入户部的钱引中,那么背后绝对还有更深的势力!绝不会是一个小小正六品的左曹郎中可以做到的!”张继先边写边沉声道。
陈流也点头,默了下,不由微叹“这蒋家兄妹着实命途多舛,竟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你让他们去打听的印刷匠人最近有无异常的事可有眉目?”张继先问。
陈流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临安府中手艺精湛的印刷匠人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