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须臾道“是老夫耽误了尔等!”
秦氏心中虽是忧愤,但自小出自书香门第,自然不敢面露怨怼,只能安慰道“是那人太坏!何故能怨父亲!他既然说明早送回来,我们安心等便是,媳妇想父亲总归没有对他说虚言吧!”
王应麟一听此言,不由脸色又变,原本保养良好的脸庞经此一役,似乎一夜之间就苍老不少。
他嗫嚅了几下口舌,却无法说出因由,满目苍凉的痛苦掩在一双有些混沌的眼睛里,如同被风吹干的湖,除了沙砾再无波光。
顷刻,就听抄手游廊中步伐之声又现,越来越近,也越发急切。
王夫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客堂中。
这一次,她手上的佛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卷轴。
她双眼含泪,蕴着赤红,脸色更是一片沉郁凝重,若冷雨砸在残叶碎花之上,整个人似被什么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地,满身萎靡。
以为她去歇息的秦氏讶异地抬头望着她。
而王应麟的目光却瞬间落在了那副卷轴之上,恍惚了几个呼吸的起落,他霎时跳将起来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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