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道“话虽如此,没十天半月恐怕做不到这一点,大军拖不起吧?”
“那就以半月算,我军日夜不停猛攻,那不就是七八天的事吗?”
两人说到这里,都转头看了过来,刘义符一时却感觉有些为难,日以继夜攻城,士兵会伤亡很大,但要想不出全力又能短时间攻下城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而且拓拔焘带着五万大军南下,至今还没露面,也没确实其行踪,刘义符手头虽还有八万禁军,前日一战伤亡也不大,但若在洛阳城下拼得头破血流,到时候拓拔焘的主力来了,即算拿下洛阳恐怕也难守,那可就攻守易势。
如果拓拔焘先来洛阳那倒好了,无非是一战而决定洛阳与虎牢的归属,但拓拔焘玩了一出避实击虚,他先去打王仲德那自是胜算要高一点。
刘义符思量良久,委实难决,叹了口气道“还是再看看情况!”
在两万多辅兵们用扁担肩挑,或用马车、手推车来回不停地运土下,护城河被一层层填高,魏军在城头上以弓箭手列阵,每逢有车队过来倒土时就放箭,但辅兵们也都披了甲,分批次倒土时也有弩手掩护,双方各有些零星伤亡。
待到巳时隅中,再有一会儿就该收工了,这时中廓门月城一侧的偏门大开,一队魏军杀出来了,在外围游戈的小队骑兵马上吹响了尖锐的竹哨声示警,辅兵们一听,立即拥掉手里的工具撒腿往回跑,散落的车辆和装土麻袋到处都是,让城外空地一片狼籍。
刘义符观望了一上午还没走,见魏军再次杀出城来有些意外,站起来举目一望,那支骑队大约才三千骑,后面跟出来六七千步卒,冲出月城在吊桥头边开始集中整队,分成两个部分。
前面是一杆蓝底红边的“于”字大旗,围绕在大旗下正前的只有两千骑兵,步卒约五千;后面还有一杆“穆”字大旗,领着一千骑兵,两千步卒,显是为了把守住吊桥并接应。
不用说,这两名主将自然是于栗磾和穆伏真,又是为出城袭扰疲敌,迟滞即将到来的攻城战,为守城备战争取更多机会。
陆万斛此时率五个军在离城两里外列阵监视,辅兵一跑回来就让出了战场,当即命钟离辅、杨毅调云骑左卫三个骑兵旅,加材官左、右卫并羽林卫,抽调七个步旅共一万一千二百步骑迎战。
因云骑左、右卫是全骑兵番属,其余每卫只配一两个旅,且不尽相同,所以战时是从各卫抽调,而不是垂直式僵化不变,只有禁军内部将领才会懂得如何去配置用兵。
有陆万斛率大军在后押阵,于栗磾当然不敢冲得太近,随着其将旗倒伏,三千骑一下分成五六个小骑队四下散开奔跑,对辅兵们匆忙扔下的车辆挥刀劈斩,砍得木屑横飞。
但他们也就是占了个先手一会儿的事,钟离辅率三千三百余骑呈雁形阵“人”字形展开杀向战场,三旅六个骑队形成五道梯队如墙而进。
魏军见宋军骑兵也展开推进,马上就调头跑了回去,仅片刻间就在奔跑中整队成一个锥形阵反冲了过来,这下钟离辅也只得迅速变阵,催动马队奔跑并缓缓收缩,与魏军比起来还做不到那么收放自如,马速也没提起来。
于栗磾隐在阵中,三千骑狂奔过来,钟离辅才勉强收拢队形迎上,双方对冲而过,云骑左卫禁军骑队一下被劈成两半,队形一下就打乱了。
陆万斛在后方显是也看出不利,只好又调了两旅骑兵支援上去,正面截住魏军骑队,迎头再杀一阵才勉强挫其锋芒,这下战场上就变三支宋军骑队围堵魏军,算是堪堪保持均势。
洛阳东郊的泥土地相对湿润,没什么太大的灰尘,刘义符隔着老远观战,对于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禁军骑兵表现很不满意,不过魏军小队出战还影响不了战局,这么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胡司马!魏军这是第几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