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因七月中下旬天气还很热,魏军不适应,渡黄河主要靠小渔船队和皮筏子,也不便捷。
另以高阳王安同第三子西平郡公、冠军将军安颉,安西将军古弼、琅琊王司马楚之三人率兵两万屯驻平阳,以异母弟永昌王拓拔健,建宁王、并州刺史拓拔崇、汝阴郡公长孙道生、河间郡公安原调步骑五万五千在太原集结操练。
预计将在秋后取道上党南下洛阳,其中拓拔崇、安原所部一万步骑将镇守河内,如此部署,自是夹攻河东而防守洛阳。这些情报主要是窦应期在长安收集整理,在王仲德和刘义欣分别在颖川与南阳练兵,魏军也没有遮掩形迹。
整个夏末初秋,南北二朝都在有条不紊地备战,局势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状态。
这让辽东契丹、高句骊,西北的西秦、北凉、吐谷浑之间的矛盾似乎都缓和下来,其实是在观望,但看哪一方最终胜出就将抱大腿,求册封纳贡。
战事一起将打乱行政节凑,甚至会影响到前期的改革成果,因此,准备工作交由毛德祖、胡藩、毛修之协同主持后,刘义符近来比较关注的是朝廷下派各州巡御史上奏情况。
这些年朝廷权威加强,御史台的地位也得以提高,御史大夫在汉时位列三公,为二千石,仅低于丞相,到魏晋已经大大下降,不设御史大夫,只设御史中丞一人。
不过御史台不是执法,而是主掌邦国刑宪,纠劾肃正风纪,一定程度上比执法部门更重要。是以刘义符秉政以来,将御史大夫提高到正三品,御史左右丞正四品上,品级与九部一致,实际地位还略高一筹。
在州郡,从四品上州左长史、从五品上的郡监就是兼领监御史的职权,所以中枢只设巡御史,出差到州郡只需视察调查,上下对接行事。
御史台机构的完善,使得州郡官员只能遵照朝廷的指示主持行政,难免就缚手缚脚,没派巡御史还好,这一派出巡查事情就多了,为此刘义符不得不连续召宰相、御史大夫就各种基层小问题商议。
这日在太极西殿议事时,刘义符指着一大堆巡御史们报回的奏书,很生气地斥道“郡县之政仍然非常糟糕,徐州淮浦县刑捕差役竟高达上百人,税吏亦达百人之多,且天下各地乡县还普遍存在大量坞堡,更有官吏私营产业逃避登记,必须要得到解决。”
“陛下!淮浦县是大县,原本大县设县尉二人,近几年皆裁撤为一人,而刑捕差役不是县卒,属临时雇佣,其人数多少完全是各县自视辖区而定,这与县下里、村、乡的编户息息相关,目前还是应维持原状。”
御史大夫尹冲听了连忙解释,吉翰与郭叔融等人听了也是微微点头,基层的混乱状况确实还不能大动干戈。
刘义符可不仅仅是看到这些表面现象,在科举制度兴起,又有了足够多的退役老卒后,基层刑、法差役与税吏人选可以逐步汰换,这些小问题都将得到解决。
“朕当然明白,但有郡尉掌管郡兵之后,县尉一职要不要裁了,改为专事刑侦稽捕?”
“这万万不可!正因为县尉掌管有县卒若干,办案捕拿人犯时才有兵员可用,若削除这部分基层兵权,则县衙就需要有更多的刑差,无疑加大了开支。”
吉翰当即劝阻,郭叔融面露若有所思之色,想了想提议道“目前县尉正九品上,可将县尉品级提至正八品上,与县丞、主簿品级相同,下设司兵、司刑各一人,正九品上,县卒为新兵,求盗刑卒为退役老兵,两者加以区分掌握,这样就不违和了。”
“县卒可守城,但不能充当税吏,刑卒也必须得有定员,按现行乡里旧制,一个里辖一千户,必得有十名刑卒,一县不能超过一百人,若过早推行,将来基层另行编户又要裁汰,还是宜从长计议,再缓一缓。”
吉翰说得也有道理,尹冲便问“那各州巡御史弹劾的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