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通常是会保小孩而不保产妇,即算是刘义符也很难说保产妇而不保小孩,好在沈妙姬已有过一次生育经历,风险会大大的降低。
这日下午,刘义符早早地批阅完奏书,回后宫时便又去了永训宫,才到显阳殿宫门外,长公主桃桃就闻讯跑了出来,刘义符大笑着捏捏她的小肥脸,一把抱起。
“你阿姑回去了吗?你阿娘如何了?”
“阿姑回家了,今日又来了!”桃桃欢喜地咯咯直笑,想了想又道“阿娘天天贪睡,不带桃桃玩!”
刘义符默然失笑,心里寻思着,再有一年皇长子和长公主能走更稳实,说话口龄伶俐了就该去东宫读书启蒙,何承天与裴松之都是不错的人选,只是他们比较忙,范泰三子范晏、四子范晔都颇有才学,为政能力也不错,目前在州郡为太守。
特别是范晔,为人性子颇为刚直,后来其幼子范缜就是著《神灭论》谏齐武帝、梁武帝灭佛,最后不但得罪了佛门和供佛事的王氏被贬黜,南朝四百八十寺便是在那时更为兴盛。
所以刘义符也在想着为下一步的政略措施储备人才,在蜀中打击释道还只是释放出一个信号,并从律法上加以限制,聪明的官员就会逐渐规避,与释道二门牵涉甚深者,迟早将被严打处分。
进了显阳殿,沈容姬与一群女官出来见礼,刘义符笑道“听说你母亲身体不太好,宫内自有女官,吾也偶尔过来,你此后多照顾你母亲。”
“阿母近来好些了,是以便多陪陪阿姐,待顺产后可不会常来!”
沈容姬说着俏皮地一笑,刘义符愕然,她近来有时会留宿在显阳殿,按说是不合规距的,但沈妙姬孕期也是无伤大雅,刘义符也只是白天来看看,晚上都不会来,她多半是想多了,便笑道“你随意啊!吾可没有责怪之意。”
后殿寝居是有正堂和侧房的一排五列房舍,刘义符从廊檐至东侧房里间,沈妙姬两手撑着臃肿走形的腰身,在房内艰难地蹒跚踱步,因孕妇不能一直躺着不动,得时不时舒活一下。
“妾身有失远迎,朝政近来忙吗?”
刘义符放下桃桃,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很有些担心,微笑道“朝中事务是每天都忙,但再忙也总要来看看!”
沈妙姬笑了起来,她的脸和口唇有些轻微浮肿,眼神却格外明亮,刘义符扶着她在房间内小步转了几圈,她便又只能在床榻上半躺着了,坐的时候腰会弯,那很不方便,所以孕妇通常几个月都无法正常坐卧。
沈容姬适时进来上茶,识趣地带着桃桃退了出去,沈妙姬顺势拉住刘义符的衣袖,声音低沉道“陛下!妾身也不知这次能不能顺利,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桃桃又还小,两个小的更是无人哺育,可怎生是好?”
“云仙何出此言?吾就在宫内陪着,绝不容出任何差错,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要有信心!”
“这可说不准,妾身是说假若……要刨腹产,那可就凶险了!”沈妙姬说着,面露迟疑之色,犹豫了一下又道“妾身但求陛下一件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想让小妹进宫,三个孩子有至亲的人带着,妾身也能放心了!”
刘义符闻言心中一惊,刨腹产在三国的华佗首创了麻沸散后就已经出现了,连兽医都可以给马匹、牛羊剖腹产出小动物,事后用针线缝合,但成功率只有五成,往往难以解决手术创口的化脓感染,给孕妇接生就更是如此了。
这年头人们既迷信神鬼,但又讲科学,稳婆接生已有非常成熟的经验。而沈容姬经常进宫,甚至在显阳殿留宿,刘义符还真没向小姨伸出大猪蹄子,更是连想法都没有,毕竟沈容姬虽美貌,年纪还太小,刘义符可没别样的嗜好。
乍听还以为沈妙姬是在试探,可看她表情又不似作伪,心里顿时有些小窃喜,但转念一想,小姨就是小姨,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