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已有牛默带了五十名侍卫骑马等着,另一边也有五十骑魏军侍卫,随后他就转过头目视前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坐姿,眼角余光注意着那名旗手。
待有一道红影直划而下时,刘义符手带马缰一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低嘶一声突然纵蹄飞跑,速度越来越快,耳边一阵阵风声呼啸,两边原野一片枯黄的景象不住倒退。
拓拔焘似乎慢了半拍,竟然落后了大约半个马身,刘义符心里一阵窃喜,两腿再次狠狠一夹马腹,“苍虎”吃痛很不满地长嘶一声,甩开四蹄跑得更快了。
大约七八里之后,拓拔焘又掉了一点,相距整整一个马位,可这时候考验来了,前方数百步外,在跑道侧边处竟有一条横穿跑道的一丈来宽(245米)壕沟,在壕沟正中顶上,有一道两边立架搭着的一根横梁,梁上垂下绳索,正有一名女子两手抓着绳索吊在上面。
双目一扫,刘义符就明白,在战马跨过壕沟的那一瞬间,要毫不拖泥带水地把那名女子带上,一个操作失误就会两人带马一起掉沟里,这就危险了,被战马压一下,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这他么真是狂野啊!
取得一点优势都太难了,刘义符担心拓拔焘追上来,马速一点都不敢放慢,同时屏息以待,身体随着战马的奔跑有节奏地起伏,一眨眼间战马就冲到了壕沟前。
就在战马四蹄骤然发力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刘义符借助战马飞跃传递上身的一股力量,双脚踩蹬身北微微躬起,并两手带着马缰高举,一下抱住了那名红裙女子的双腿,这时那女子也松掉手里的绳索,身体悬空倒翻下来,被刘义符扛在了肩上。一股阻力陡然下压,刘义符腰身用力稳稳地坐住,片刻间战马也飞过壕沟着陆继续奔腾。
“松手松手……再不松手你就输了!”
刚接上马的年轻女郎在身后喊了一声,刘义符回头一看,那女子半身倒垂着,两手抓住了顶在他后腰处的鞍桥,他急忙放开,那女郎在身后的马背上倒立而起,随之抓着鞍桥一个盘旋翻身,稳稳地坐在了他身后。
“等到下一个,奴会立即吊到侧边马腹下,你接人上马了不要抱着不放,感觉到她的腿在动你就放了,由她吊到右边,这第二个人最为关键,你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刘义符一张口就感觉灌了一嘴风,战马飞奔不止,心里却越来越虚,这还只接上来一个,马速似乎并没减慢,三个接齐后实在有点难以想象怎么跨过壕沟,眼看二道壕沟又快到了,他不由转头一望,拓拔焘也带着一名女子跟上来,与他齐头并进。
不多时,二道壕沟横梁上一名女子看着有点眼熟,但马速太快,刘义符没时间细看,有了第一次跨沟的经验他如法而行,在战马跃起时两手一抄,肩膀上又扛了一人。
在战马过沟后,还真感觉到怀里抱着的大长腿一阵踢动,于是他果断松手,有了身后一名女子接应,两人几乎同时翻下马背,身体悬空伸直吊在他侧边,这时才看清右侧一名女子正是午后在那小土坡上所见,可现在不是胡思乱想之时,他专心控马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