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待器械造齐,并打制一批备用后再大举攻城,那时必下。”
拓拔焘冷冷地盯了长孙翰一眼,厉声质问道“平阳王此言何意?难道你以为这是朕太心急了,都是朕的过错喽?”
“臣万万不敢有此意,只是希望再等等……”长孙翰连忙否认,又再进言道“既然宋主刘义符已到了长城之南,宋军又与赫连乙斗屯于城郊,若不先击退他们,则外援粮草不绝,统万城更难以攻取。”
“报……”此时一名帐外守卫步入帐内,单膝跪地两手举起一卷文书献上,大声禀道“宋军将领杨毅率三百骑为使,递上南朝皇帝御笔文书一封,敢请示下,是否要迎接南朝使者入营?”
“哦?刘义符?”拓拔焘闻言双目眯起,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低声道“呈上来!”
随侍在侧的竖人上前接过文书转递上去,拓拔焘伸手接过,不急不缓地解开卷轴红索,展开来飞速看完,狠狠一把将文书拍在案几上,大怒道“可恶!这个刘义符竟然扬言要率七万禁军北上一战,莫非真一心要救统万城了?”
拓拔焘一时还真不清楚刘义符手中有多少兵力,面色惊疑不定,示意竖人将文书转给众臣传阅了一遍,他也想听听众臣的意见。
“陛下!这位使者杨毅正是昔年随毛德祖一起被俘的宋将,既然来了还是要遣使迎其入营,加以接待。”长孙翰看了其余众人一眼,又道“不过臣以为,宋主七万禁军应该是有的,不然不足以击败奚司空,但却不一定愿意来救统万城。”
拓拔焘脸色渐渐缓和,微微颌首,面向从臣问“诸公都说说,今当如何应对?”
“平阳王之言,臣深以为然,当先击退城南宋、夏联军,使其不得干涉我军攻城,宋主新得关中急于求稳,沿白于山布防方是上策,必定不会亲临此地,这样我军亦可继续攻城,待来年再与其和谈,赎回奚司空与延普将军,况且洛阳崿坂一战,交趾侯亦俘虏了宋军都督薛道藩、陶宗万等一万五千士卒,到时可对等交换。”
拓拔焘双掌相合轻轻一击,赞成道“好!就依平阳王与常山王之策!”
不想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守卫闯入大帐,高声禀道“报!西城之南的朝宋门大开,有五千骑夏军出城,在外城相接坡地处列阵,而城南夏军赫连乙斗正在率一万多军民渡河,欲乘夜入城。”
“什么?竟然这么快就想进城?”拓拔焘狞笑道“元太毗!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命你与李顺速调一万骑兵,绕过城东奔袭宋军大营。”
“诺!”元太毗虽未吃败仗,却是无功而返,零零碎碎损兵数千,而李顺则大败,两人正自心中忐忑不安,立即起身领命而去。
拓拔焘又在帐中诸将脸上来回扫了一遍,传令道“南阳王元伏真、高阳公安同,命你二人速调两万五千步骑,绕过城西高地至芦水湾河岸,必须截住这支夏军,务必加以歼灭,打击城内守军士气,若能乘机夺下朝宋门,朕计二位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