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符接过马僵,踩蹬扳鞍上马,缓缓前行挤入前中部的空位时,左右一看,前后左右位置皆是高道谨的亲兵,右边是高亘,左边是陈裨,他微微苦笑,一声低喝,侍卫们一个个熟练地上马,腰部微挺坐稳了。
牛默打马挤去了前方带队,在他举起一支大铁锤向前一挥时,脚下也催动战马前行,两千四五百骑的马队渐渐小跑,只是才三人一列,队形拉得太长,整支马队出了出了西侧,队形加以整拢,侍卫们催马前行或原地不动,井然有序,只片刻就排成锋矢阵。
这一会儿的耽搁,西北角那支残骑已对后军发动了两三轮冲锋,后阵尖角处已混乱了一大片,正在向中心处贺愔的将旗下蔓延。
“杀!”牛默一声大吼,马队渐渐跑动起来,越奔越快。
一阵阵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刘义符身背微躬,保持一种放松状态,手中长槊夹在腋下放平,整个人随着战马的奔跑有节奏地起伏,穿过重重空气的阻力。
不过一两里的距离须臾之间就接近,一阵稀稀落落的箭矢飞来,打在马队中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一些箭矢射透甲叶缝隙时便卡住了,或射中战马,使得战马痛呼声中跑得更快。
敌骑是在轮流冲阵,撞过阵前返回时马速就降慢,可以腾出手来放箭,但己方马队狂奔,只瞬间就到,用不着摘弓射箭,接近到三四十步时,在一声大喝传令下,刘义符随侍卫们一起探手过肩,拔出一支短枪调整好手握的位置,稍稍看准一名敌骑,借助战马下落后腾起时,自马鞍后高桥上传递来的一道力量便猛地抛掷而去。
噗地一声闷响,刘义符看准的那名敌骑前窜而出,奔跑的战马跪地翻了个跟斗,马上骑兵大腿中枪与马腹串连,不但没被甩飞出去,反被数百斤战马狠狠地压住了。
一轮两千多支短枪投出,敌骑倒下一大半,剩下一些惊慌失措,在马队持槊一阵冲锋后几乎绞杀不存,但牛默在前是最先冲过去的,自以为还有敌骑,调头又杀了回来,只干掉了落单的几骑,然后在马蹄踏地“嗵嗵”直响中兜了个半圈,再向西南杀去。
这一波冲锋,刘义符被紧紧护持在中间,几乎没获得出手的机会,马队又是一阵狂奔,绕着后军到了西面,此时禁军骑兵竟只剩下数百骑,而魏军骑兵也所剩无几。
班剑侍卫仅是战马没披甲,装备与服色自是略有些不一样,禁军骑兵们一下就认出来,发出一声欢呼,仅剩七八百骑的魏军骑队恰好向北调了个头,此时干脆直向飞载,一溜烟地逃离了战场。
好在牛默没有理会,直带着骑队继续杀向南面骑兵主战场,可才前行不远,魏军步阵中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大呼,其阵内中前方一阵阵红潮涌动,而身着蓝色军服魏军四面推攘逃离,似是己方的重步兵中路突破了。
随之这一处混乱向四面扩散,无数的士兵突然撒腿狂奔,你推我撞,成群倒地互相践踏,而后整个后阵方向也反应过来,建制尚存的的士兵也成队形奔跑。
忽然,敌军后阵中一支高耸的将旗呼啦啦地倒下来,随之就看到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簇拥着一名大将打马飞奔,似是要逃离大队。
“有大鱼!抓住他!抓住他们!”
骑队后的班剑侍卫们也看到了,一名营侯迅速成作出反应,拉转马缰调头跟过去了,不多时就一追一逃跑远了。
只瞬间,无数的魏军步卒没头苍蝇般乱跑,在牛默带队下,班剑侍卫骑队渐渐散开来四面拦截围堵,以便抓到更多的俘虏。
刘义符也终于找到机会大发神威,很是酣畅淋漓地纵马来回冲杀了一阵,却在高亘和陈裨地再三催促下,只得打马回归中军。
这时候,禁军步兵们也分成许多小队围捕捉生,战场上到处是纷乱的人群,刘义符回到将台前翻身下马,很尴尬地发现,浑身竟然干干净净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