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动,但带了什么兵器要干什么,一时猜不透,自动脑补为宋军在被动布防,不但没有警惕,反而更加张狂,各种马术花活儿也玩得更带感了。
也有一些夏军散骑想要从台地两侧的缓坡冲上去观察,可很快被宋军弓弩手密集的箭雨射退,但他们并不甘心,反复地从两处上坡道放箭袭扰,夏军骑射手的准头非常高,但射程不足,连翻试探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反折损了数十骑。
时间一点点过去,晌午时分,高空云层流涌,仍是没有太阳,阵阵东北风也停下了,原野上枯黄一片的秋草一动不动,这倒正适合骑兵对阵。
夏军玩了一上午的独角戏,渐渐有点无精打采,越来越懈怠,那两支骑队也不再来回跑,士兵大多下了马,拉着缰绳成堆聚集,似乎就待赫连地代于传令好回营用午膳。
这时营地外,一些士兵们将壕沟间搭上宽厚的栈板,随之辕门大开,两营精骑小跑而出,一到台地边沿陡然加速,疾冲向台地下的战场上。
一听到动静,夏军骑兵松懈慵懒的样子不冀而飞,立即精神一振,一个个翻身上马,在军官的带领下飞快整队,打马加速迎战。
哟嗬哟嗬……各种鬼哭狼嚎之声响起,夏军一见宋军骑兵这么少,骑队边跑边调整阵列,如弯月状散开来,试图两面迂回包抄。
庞咨和邓龠事先得了嘱咐,自然就没有硬拼之意,加上兵力少,各率一营不能再分兵,冲向敌骑百步之远,抛射出一轮箭矢便同时调头,分向两侧台地边沿狂奔,这下胡夏兵狂追不舍,只片刻就追近到台地之下。
猛听得一声梆子响,台地上乱箭齐发,夏军措不及防,一时人仰马翻,骑队只遭一轮箭雨就变得稀薄,然而还来不及整队逃离,台队上箭如蜂群般源源不断,绵绵密密,让夏军阵形大乱,士兵们纷纷打马逃离,再不管什么阵势梯队。
“杀!”如此良机,岂能错过,庞咨一声大喝,带一营精骑调头反杀了回来,这时台地上的强弩手们才停止放箭,而弓手和轻弩手仍在进行精准性射击。
敌骑虽有四倍之多,但阵形一乱就根本发挥不出什么战斗力,庞咨所部骑队却是以密集的锋矢阵狂奔,须臾之间便冲进了夏军阵列,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过,将其阵形凿了个对穿,剖成了两半。
庞咨所部冲过去老远调头,正好望见邓龠也同时杀了过来,双方心照不宣,一个兜转再次反杀。
战场上,被冲散打乱阵形的夏军骑兵如炸窝的蚂蚁四下奔逃,有的想要集结迎战,有的直接打马跑了,而地上还有成片中箭翻倒,或被庞咨马队冲杀受伤的士兵翻滚哀嚎,但根本没有人顾得上他们。
本就乱糟糟的夏军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被庞咨的马队再一波冲杀彻底崩溃,刚集成一团的马队也四下逃跑,庞咨率部随后追杀出一两里地,却见远处赫连地代于本阵在向这边移动,只得调头撤回。
邓龠那边也是同样战况,归队时顺路绞杀一波,将受伤未死的胡夏兵补刀,顺势将无人的战马带走,空剩一片狼籍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