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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官家要说些祝愿的话,可要先想好了!”
高令娴近前拉着衣袖,微仰起脸嘱咐。刘义符笑道“吾在心里对皇叔说不可以么?”
“啊?那不合适吧?你要说的啊,你看同宗的刘记室他们会看着呢!”高令娴一脸发懵,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待我帮你想想,一会儿我小声说,官家就跟着说呀。”
刘义符哑然失笑,决定不逗她了,笑道“呵呵!法婴你多虑了,朕来祭拜怎么可能没有祭文呢?”
“啊?官家就带几名宗室,又没带大臣们一起来,也要写祭文宣读啊!”高令娴显然还不太了解皇室祭礼诸事,有些疑惑。
这时乔驹子出来躬身一礼,伸手朝里面虚引,刘义符便与高令娴一起进去,与刘怡、刘法章等按尊卑上前,于神主牌位下摆放祭品的供奉条案下先上香,再鞠躬跪行拜礼,焚烧纸钱,旁边乔驹子也跪拜后宣读祭文,最后投入纸钱火炉中焚烧,再鞠躬,因不是至亲,不需要行三跪九磕的大礼,至此便算是礼毕了。
出了祠庙,刘法章、刘伐奴、刘乞三人上前辞行,他们要去追赶跟随陆万斛的左军。刘义符勉励几句,将三人送出祠庙,再让刘怡送下山去。
刘义符本想带着高令娴在墓园周围看看,刚出墓园前广场,就见一名侍卫跑过来,呈上一封便笺,他打开一看,是内史左子逸的笔迹。
言称李德元派杨练子送来宜都王的使者,马上就要到了,使者说是要吊祭建安侯,慰问其家属,但明显是来探听虚实,恐怕南面的禁军已经起行了。
有鉴于此,军府三长史略作商议,作出安排,打算等使者一到,直接送到建安侯墓园软禁一些时日,派兵严加看守。还有早前作战俘虏的谢遁、窦应期二人,建议将谢遁处死,遗体及首级送还谢晦,用以警示。而窦应期是奸滑小人,郭叔融想要将之纳入兵声曹留用。
处置得不错,郭叔融的想法也很好,刘义符看完将信捏成一团,想想觉得这个随意丢在地上有点不妥,见乔驹子在旁,伸手捏开他的嘴巴,一把塞了进去。
“唔唔……唔唔……”乔驹子瞪圆了眼睛,一把扯掉嘿嘿直乐,显是会意了,自去找火炉烧毁。
高令娴在一旁正眼巴巴望着,见此翻了个白眼,有些幽怨地看过来一眼,转身去与婢女们说话去了。
既如此,刘义符决定在此等上一会儿,召来苑义夫,命其重新调派侍卫警戒,叫来高令娴回里面仪门东侧一间净室用茶坐等。